看她的人是祁白臨,他面上收斂了之前的冷肅。
視線交匯的時候,祁白臨甚至朝她笑了笑,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
一個酷哥突然笑起來,那殺傷力是巨大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有酒窩的酷哥在笑!
溫清禾仿佛聽到春風吹開冰面的聲音,有一種洶湧的溫柔迎面而來。
她似乎在那雙明眸中看到了萬千春花綻放,看到了無數星辰閃耀。
美不勝收,驚艷非常。
溫清禾在這一刻失去了語言功能,心中口中都說不出一個字,只沉浸在那個短暫又美麗的笑容中。等她回過神,祁白臨已經恢復冷肅,不再看她。
溫清禾的心臟後知後覺狂跳起來,她也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抓了一杯果酒一飲而盡。
[太好看了吧?]
[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
斜對面的祁白臨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溫清禾在說什麼好看,見她的眼神愣愣盯著手中的酒杯,還以為她在贊手中的酒盞。
祁白臨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同款酒杯上。
只是尋常官員人家用的普通白瓷杯而已。
這樣的白瓷杯哪裡當得上這般讚美。
等他把抱朗和院長合謀窩藏在明修書院的贓物盡數繳獲,他要額外贈她一對明月杯。
祁白臨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酒,起身去上席與宴席的主人辭行。
溫雅與戶部尚書小聲敘話許久,知道了更多祁白臨的相關事跡。最開始,她看祁白臨有才有貌,生過讓對方當女婿的想法,但現在已經完全打消這個念頭了。
她在遙遠的滄州任職十八年,把一個不毛之地治理得繁榮昌盛,她見過太多明爭暗鬥,也見過太多沉淪墮落與掙扎抗爭。
溫雅笑著起身要親自送他離席,心中卻忍不住感慨。
[祁將軍也是個可憐人啊,這般身世坎坷真是難為他了。他走到如今的地位,怕是經歷過不少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只是他太過剛直,不懂圓滑,早已得罪了數不清的人。
是個好孩子,可惜這樣複雜的身世當不了一個好良人。誰做他的妻子一定辛苦極了,我可捨不得阿清受這樣的苦。]
祁白臨抿了抿唇,眼中卻滿是訝異。
他知道溫雅一定會在宴後對他改變看法,甚至已經做好今後上朝多一個人對他含沙射影,卻沒想到,溫雅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後竟然在憐憫他。
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憐憫,而是如同長輩對晚輩的憐憫……
不,或許不該叫憐憫,而是憐惜?!
祁白臨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看了看溫雅,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溫清禾所在的方向。
這對來自滄州的溫氏母女太過與眾不同了,他活了十九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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