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沈妙舟忽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坐直腰,學著秦舒音的樣子,柔聲回道:「嗯,我知道了,有勞。」
「屬下告退。」門外腳步聲漸遠。
沈妙舟立刻拉開木門,輕聲喚:「盈霜。」
盈霜本是秦舒音的侍女,當初沈妙舟派家將護送秦舒音時,本想將盈霜一道送走,可後來想到盈霜畢竟對秦舒音熟悉至極,自己若是不慎漏出什麼馬腳,她能幫著遮掩一二,盈霜也怕事情敗露牽連到自家小姐,兩廂一合計,便將她留了下來。
「夫人有何吩咐?」盈霜垂首回道。
沈妙舟小聲道:「你去廚房要一碗醒酒湯來。」
盈霜並不遲疑,也不多問什麼,只是點頭應下,轉身便去了小廚房的方向。
沈妙舟看著她走遠,倒有幾分明白了當初秦舒音為何會放心讓盈霜替嫁,如今看來,她果然性子沉穩,懂分寸,可堪一用。
很快,盈霜便帶了醒酒湯回來。
沈妙舟系好斗篷,接過她手裡的單層雕花食盒,沿著腦中記下的路,往衛凜書房尋去。
邁出院門,又走一段路,一盞茶的功夫便瞧見了那個雅致小院,院內此刻果然亮著瑩瑩的燭火,似乎還能隱約聽見門裡有什麼沉悶的聲響。
沈妙舟踏上石階,理了理衣襟,抬起手正要敲門,忽然想到,若是衛凜不許她進怎麼辦?若無意外,依他的性子,八成會再送她一句冷冰冰的「不必」。
沈妙舟輕哼一聲。
她索性抬手搭上木門,直接向內推去。
然而她剛使了三分力,那原本合得嚴嚴實實的雕花木門忽然被人從里猛地拉開,沈妙舟沒有防備,陡然一個趔趄,直接撲進了門內,狠狠磕在一個堅硬而微涼的胸膛上,食盒也摔落到一旁,盒蓋骨碌碌滾遠,醒酒湯灑了一地。
沈妙舟下巴被撞得生疼,鼻間滿是降真香的氣味,一時腦子都有些發懵。
「嘶——」她不住地倒吸著冷氣,揉了揉下巴爬起來,滿懷著怒氣瞪去一眼,可這一瞧,她直接愣住了。
衛凜看起來……很不對勁。
他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楚,勉強借著門框撐住身形,白日裡峻挺的脊背蜷縮佝僂起來,不停地發顫,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胸前衣襟,骨節泛白髮青。
額發已經被汗濕透,下頜也咬得死緊,似乎在盡力克制著不發出聲響,但急而沉的呼吸間還是隱約帶出幾絲極為隱忍、痛苦的悶哼。
他這是……發了什麼急症?還是方才在前廳敬酒被人下毒了?
沈妙舟快速地掃視一圈,四周並無旁人。這倒是個好機會,不如趁衛凜虛弱,進書房尋他腰牌,想來她再喬裝進北鎮撫司的秘牢就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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