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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凜淡淡道:「她是我拜過天地的夫人,自然該當在我府上。」

沈釗臉上的喜色僵住,遲疑道:「你這是何意?」

衛凜忽地一哂,抬眸靜靜地看向沈釗,「與你走散的,到底是師妹,還是義妹,應當無需我再多言。」

沈釗心頭一凜,知道沈妙舟假扮身份已被衛凜看穿,只怕此事不能善了,右手不自覺地按上劍柄,「你待怎的?想扣住她麼?」

衛凜目光中漸漸露出嘲弄的意味,「冒名替嫁是欺君大罪,你們應當知曉。」

沈釗神色警惕:「你什麼意思?」

「你我不妨做筆交易。」衛凜緩緩道:「倘若事成,欺君之罪皆由我擔待。」

沈釗目光微動,「……說來聽聽。」

「我可以放你去見吳中仁一面,待你要做的事了結以後,回來替我尋個人。」

聽聞可以見到吳中仁,沈釗心裡微微一動。

可這條件擺明了是對自己有利,怎麼聽著像他有放水相助的意思?不過再看看眼前這人冷冽淡漠的模樣,沈釗暗自嘖嘖,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誰不知衛凜行事莫測,手段果決,怎會有意相助?只怕他是另有異謀,說不準他想借自己的手,與劫奪吳中仁的幕後之人周旋,由自己在明,而他在暗,坐收漁利。

只不過不論怎麼講,能見吳中仁一面,尋到些義父行蹤的線索,就值當得很。沈釗點點頭,又問:「那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衛凜淡淡掃了他一眼,「待你回來再講不遲。」

倘若是隨口胡諏,他又該去何處尋人?沈釗眉稍微挑,「還是此刻說明的好,咱們都安心。」

衛凜沉默片刻,道也好,「昨晚劫奪吳中仁的那伙刺客出自殺手樓,其中一人名叫陳令延,你將他活著帶來交給我。」

「就這樣?」

「只這一個條件。」

思量片刻,沈釗雙眉一揚,朗笑道:「好!這買賣我做了!你且將般般帶出來,等我們見過吳中仁,便去捉了這姓陳的給你。」

聞言,衛凜冷笑一聲,「將她放了,方便你們一走了之麼?」

「莫非你是要扣她為質?」沈釗不由得生出怒意。

衛凜不置可否。

沈釗頗不甘心,又上前了兩步,想說起碼也要見沈妙舟一面,親眼看她無恙,不經意間卻瞧見衛凜喉結上有一圈小小的牙印,邊緣微微泛青發紅,顯見是新咬不久。

他投身行伍多年,尤其在寧州這樣苦寒的地方,衛所里淨是些渾人糙漢,閒聊胡侃時向來葷素不忌,一些床笫間的花樣他也有所耳聞,還有人喝花酒回來後頂著喉間的牙印紅痕招搖過市,說是別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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