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雖進了城,卻又因為四處打聽她的行蹤,險些被當成瓦剌細作,還是衛凜留下的一個親衛認出了他,這才將他領到醫館來等著。
沈釗此刻當真是風塵僕僕,形容狼狽,可一想到般般平安無事,他就打心眼裡止不住地歡喜。
眼見車門推開,沈妙舟從裡面探身出來,沈釗眼前唰地一亮,咧嘴笑了起來,抬步便要迎上前去:「般般!你沒——」
只是話未說完,他餘光一掃,就瞥見了她和衛凜緊緊牽在一起的手,還有兩人腕間那一模一樣,正輕輕晃蕩的紅繩。
沈釗的笑意瞬間凝固在臉上,腳下一頓,人也定在了原地,僵硬地看著兩人親昵地從馬車上邁步下來。
「阿兄!」沈妙舟走近,笑著喚了一聲。
沈釗回過神來,桃花眼微微眯起,下巴一挑,磨著牙問:「這是怎的回事?」
沈妙舟下意識抬頭看一眼衛凜,杏眸眨了眨,「先前都是誤會啦,只不過說起來麼,卻有些話長……」
正掂量著該從何說起,衛凜接過了她的話茬,看向沈釗,淡淡道:「我原打算明日遣親衛送般般回慶陽,沈少將軍來得倒是正巧,回程路上,可以代我照顧好般般。」
空氣似有一瞬的凝滯。
沈釗警惕抬眸,二人對視一眼。
衛凜眸光意味不明。
沈釗臉色黑如鍋底。
一口一個「般般」、「代他」,他不過才離開幾日,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眼見氣氛越發不對,沈妙舟頭皮隱隱有些發麻,忙沖沈釗笑了笑,關心道:「阿兄,你路上累不累?先洗漱休息一下罷,一會便要用晚膳了,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呢!」
沈釗仍眯眼瞧著衛凜,沒有立即作聲。
一時間周圍安靜得有幾分詭異。
沈妙舟悄悄地,捏了捏衛凜的手指。
柔軟的觸感忽然傳來,衛凜面上仍一本正經,唇角卻微微一勾,安撫似的,用指腹摩了摩她的虎口,隨即調開視線,吩咐青松去前院尋間屋子,讓沈釗先去洗漱安置,稍後再商議明日返程的事項。
總算應付過去這一節,沈妙舟跟著衛凜回到醫館後堂,一路上有話想與他說,又遲遲沒有開口。
她知道了衛凜的真實身份,爹爹和舅舅卻還什麼都不清楚,沈釗更是把他當仇人。
等回去以後,要不要和他們解釋?
可她又有種直覺,衛凜似乎並不想讓他們知曉這件事,至少眼下不想。
衛凜察覺到她有心事,低頭問:「怎的了?」
沈妙舟便將心思直接說了,又看向他:「你是不是還不想讓他們知道?」
衛凜目光微凝,遲疑片刻,慢慢開口,「我的身份畢竟與舊事有牽扯,眼下京城風波未定,王爺性情忠直,暫不必讓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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