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釗現下是當真不痛快。
般般既然非要認定了衛凜,還說什麼之前都是誤會,成,那便罷了,他自然信得過她。
可這姓衛的是怎麼回事?倆人沒名沒份的,天色都這樣晚了,瞧這意思,難不成還真想和般般同處一室不成?
衛凜腳下一頓,鳳眸微眯,「沈少將軍何意?」
沈釗笑笑,抬眼盯著他,「倒也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時辰呢,般般已經沐浴歇息了,衛大人再過去,似乎不大妥當。」
二人視線一瞬對上,彼此打量著,互不相讓。
衛凜忽而勾了勾唇,眸光譏誚,「有何不妥?我與般般早已行過大禮,拜過堂。沈少將軍是不記得了?」
沈釗一噎,氣得瞪直了眼,「那合婚庚帖上,你們倆人加一塊湊不出半個真八字,算哪門子的行過大禮?!」
衛凜的眼神微冷,「我二人之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輪不到我置喙??」沈釗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站直身子,「姓衛的,若論起先來後到,我是伴她長大的兄長,怎的還不比你更親近?」
話音落下,空氣似是有一瞬的安靜。
沈釗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
衛凜卻嗤地一聲笑了,鳳眸里倒映出泠泠月色,「好一個先來後到。」
「只不過,」頓了頓,他挑眉看向沈釗,不疾不徐地道:「何人告訴你,你是那個『先』?」
沈釗一時愣住。
衛凜輕哂一聲,不再理會他,漠然收回視線,徑直往後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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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一直等到戌正時分,熬得漸漸泛起了困意,見衛凜還沒回來,估計他那頭瑣事太多,一時半刻忙不脫身,便打算先沐浴梳洗,眯一小覺再說。
醫館的灶上成日都燒著熱水,隨取隨用,聽聞她要沐浴,青松很快就將澡水送了過來。
先前她胳膊上有傷未愈,沐浴時都要萬分小心,很不舒服,如今那傷處長好許多,再不怕沾水,沈妙舟總算盡興地洗了個痛快。
一直到水溫漸要涼透,她才起身出來,細細擦乾身子,換上一套乾淨的裡衣。
系好衣帶,沈妙舟轉身走去面盆架旁,想再取一塊乾燥的布巾來擦發尾,無意間一抬眼,就見那架子上搭了一小截細細黑黑的麻繩。
她沒怎麼在意,隨手便想將它撥去一旁,就在指尖將將要碰上的一瞬,那根麻繩忽然「活」了過來,「嘶溜」一聲,縮了回去。
沈妙舟愣怔一剎,猛地反應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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