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起喝,實則酒桌上只有江殷一個人在狂灌。
「啊——」江殷痛飲一碗,乓的一聲將海碗重重砸在桌面上,酣暢淋漓地長長嘆了一聲,「痛快!」
何羨愚咬著酥肉,容冽嚼著花生米,徐雲知咬著果子,三雙眼睛沉默盯著痛快暢飲的江殷。
江殷喝完酒,把酒碗往桌上一甩,就打著酒嗝又開始發表言論:「……這女人有什麼好的!老子不屑!老子自己也能過得很好!兄弟們,兄弟們,你們都聽著,都幫我作證,我江殷今天在你們面前立誓,從今往後,我!江殷!站起來了!我江殷再也不在她面前卑躬屈膝,我江殷要像個男人堂堂正正站起來!站起來——」
何羨愚沉默著又夾了一塊金黃酥脆香噴噴的酥肉條,容冽沉默著重新夾了顆花生米,徐雲知沉默著又咬了一口蘋果。
說到激動處,江殷便紅著臉紅著耳朵脖頸,暈頭轉向地站起來,想要伸手抓眼前的酒罈。
可是眼前的酒罈偏生調皮地分作了三個,江殷瞪著眼睛看,看了好半天,那三個酒罈方才晃晃悠悠地又重疊成了一個。
他打著酒嗝伸出手去,好半天摸到了酒罈,抓著它往往裡倒酒。
徐雲知無語看著他:「你慢點,撒的比倒的還多。」
「你……你管我!」江殷倒好了酒,大著舌頭反駁徐雲知的話,將酒罈嗙一聲放回桌面上。
「熏……熏弟們!」江殷口齒不清地道。
「是——兄弟們。」 徐雲知翻了一個白眼,糾正江殷的語音。
「熏弟們!」江殷一拍胸脯,堅定道,「我江殷江元朗,今天對著你們發誓,我再也不去找她了!我再也不聽她的話了!什麼練字,練什麼字?老子以後就要重歸自然,老子就要天天翹課,天天睡大覺,天天摸大魚,我看她陸玖能把老子怎麼樣!從今天起,我江殷,不聽她說的!她的話對我不好使!」
何羨愚、容冽、徐雲知,三臉懵逼:「……」
江殷捶桌憤憤不平道:「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卑鄙小人!我不好看?還是我出身不好?還是我性格不好?我……嗝!老子到底哪點比不過那個卑鄙小人!老子明明比他好一百倍一萬倍!今天你該相信的人是我,是老子啊!」
身側酒桌上的客人聽見這邊的動靜,紛紛轉過頭來看著捶胸頓足的江殷。
何羨愚連忙拉住他,難為情紅著臉勸解道:「殷哥兒!咱,咱坐下說成不?你小聲點!」
江殷卻不肯聽何羨愚的話,紅著臉鐵了心地要用大喊抒發內心的憤懣不解:「……你、你別攔著我!我警告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啊,小心我揍你!」
「殷哥兒算我求求你,你坐下好好說成不成?大傢伙兒都看著我們!」何羨愚求大爺一樣地懇求江殷,但是江殷卻絲毫不理會,捶胸仰頭問蒼天:「——老子到底哪裡不好啊!陸玖,你這個女人沒有心!!!!江燁!老子和你不共戴天——咕嚕咕嚕咕嚕……」
江殷仰頭問蒼天到一半,容冽眼明手快地趕緊倒了一海碗酒水,對著江殷的喉嚨徑直灌下去,終於把他的嘴給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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