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這幾年,徐月知早已經把陸鎮當成身邊一個聽話乖巧的弟弟,加之與陸玖的交情,有什麼好的都會想到他,都快把他當成親弟弟了。
可,也只是當成親弟弟。
徐月知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敏銳都放在了何羨愚一人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日漸長大成少年的陸鎮眼底藏著的情愫,更不會多想陸鎮這幾年對她超乎尋常的好。
他對她好,她就對他也好,很像一個溫暖的大姐姐。
就連陸玖有時也不知道,徐月知對陸鎮的粗線條,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江殷察覺到身旁的小妻子臉上帶著心事重重的神色,於是關懷地轉過身,揚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陸玖回過神來,衝著江殷笑了笑:「沒什麼,在看公主跟容冽,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她沒提陸鎮的心事,也不打算讓江殷知道,雖說夫妻間不該隱瞞任何,可是有些東西,陸玖還是不打算讓多的人知曉。
江殷其實看出了她剛才出神的眼神另有所指,可是陸玖這麼說,他便也不過多追問。
「容冽跟小姑母是打小的交情,容冽認識她比認識我還早,兩個人的感情當然好。」江殷有些唏噓地感嘆起來,「若是容冽小時候不被出身所連累,憑他的人才武功,現在應當早就是駙馬的人選了。」
陸玖微微笑起來:「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容冽現在能夠憑藉自己的軍功尚公主,也是好的。」
江殷眉開眼笑,一雙琥珀色的笑眼裡蕩漾著溫柔春意,裝模作樣地嘆道:「若是容冽真尚公主,將來可就是我們名義上的姑父了,哎,我把他當兄弟,他卻想做我姑父。」
陸玖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她揚首看向前方,何羨愚與徐月知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賽馬追逐,而是兩匹馬並在一起慢慢地朝前走,兩個人回首相顧,言笑晏晏地說著些什麼,然後何羨愚抬手替她簮了一朵新摘的玉蘭花在鬢邊,徐月知低眉溫柔地輕撫鬢邊的玉蘭,接著抬起眉睫,含情溫柔地看著何羨愚。
陸玖有些意料之外:「阿愚什麼時候開竅了?」
江殷笑著睇她一眼:「你不知道?」
陸玖求知若渴地朝著他眨眨眼:「我不知道。」
江殷揚眉看著前方郎情妾意的二人,微笑道:「我們成婚那一晚上,月知已經跟阿愚表白了心意。」
陸玖頗有些吃驚:「真的?月知她向阿愚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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