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顧得上喝藥!?」江殷一把抓過陸鎮遞過來的藥碗,拍在身側,「阿愚在哪!」
陸鎮冷靜地瞥了一眼濺出碗的湯藥,而後抬眸瞥了一眼江殷的面容。
江殷俊朗平靜地面容底下壓抑著怒火,顯然已經是慌張到了極致。
陸鎮垂下眼眸,淡淡道:「將軍,先把藥喝了。」他換了一個稱謂,語氣也隨之凝重了許多。
江殷的額頭隱隱跳動青筋,看著陸鎮的臉,猛地抬手把放在一旁的藥碗湊近唇邊,一飲而盡,而後將碗重重地摔出去,一瞬間那隻碗便成了一堆碎瓷。
「現在可以說了?」江殷的眼仁底蟄伏著波濤般的怒意,一字一句地問道。
這下,就連容冽不由得有些緊張,向來沉默冷峻的面孔上也出現了一絲破綻:「陸鎮,羨愚到底去哪了?」
身旁的將士們都用凝重的目光看著陸鎮,等著他回答。
陸鎮看著怒不可遏的江殷,並沒有害怕,他跪在他的面前,以大禮朝他拜了一拜,而後平靜地抬起臉,垂著眼瞼淡漠道:「何羨愚已經走了。」
「走了?」容冽擰眉。
「他去了哪裡?」江殷急得一把揪住陸鎮的胸襟。
陸鎮抿了抿唇,而後上下嘴皮子一碰,倔強道:「碧城。」
江殷提著陸鎮胸襟的那隻手臂忽然不可自抑地劇烈顫抖起來,雙瞳縮緊,聲音戰慄地問道:「誰讓他走的……」
陸鎮與江殷朝夕相伴,早已經十分熟知他的性子。
平日裡不管江殷怎樣隨和愛說笑,但是一旦觸及了他的底線,他身上的殺意就會藏也藏不住。
而現在,江殷的語氣便猶如一汪平靜的大海。
但是在平靜的海面之下,暗流涌動。
陸鎮心裡有數,很快這裡就會有一場暴風雨。
「誰讓他走的?」江殷雙眼凝固地看著陸鎮逼問。
「我問你,誰讓他走的!?」
陸鎮纖長的睫羽一抬,原本掩藏在眼帘下銳利的目光如寶刀出鞘,寒光四射。
他冷聲道:「沒有人讓他走,是他自己決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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