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竟然為了一碗麵打起來。
江圓珠看著這滿地雞毛,心裡恥笑,笑魏氏與陸瑜從前的母女情深,到頭來,連一碗素麵都比不上。
徐月知冷笑一聲:「從前活得那麼尊貴,把榮華富貴看得比命都重要,如今卻連吃一碗麵都是奢侈,真是可笑。」
江圓珠轉過頭,沉靜地看著徐月知,淡聲道:「月知,你忍了這許久,不必再忍了,想動手就動手吧。」
徐月知一雙眼睛冰冷地盯著面前的陸瑜,默然無聲地從披風底下解下了一捆馬鞭,慢慢地放在眼前拆開。
那馬鞭很細,只有人的食指粗細,但是上面布滿了無數根小刺,打在人身上的時候,是鑽心的痛苦。
這是徐月知專門為陸瑜選的。
趁著母女二人爭食相殘的一剎那,徐月知手裡的馬鞭騰地揚起,像是一道閃電,刺啦一聲朝著陸瑜的背脊上狠狠抽去!
「啊——」原本還在與魏氏爭面的陸瑜一瞬間像是個蜷縮的刺蝟一般癱軟下去,她忙不迭地伸手擋在臉上頭上,可是徐月知揚鞭對著她的手和臉徑直打去。
陸瑜擋哪兒,徐月知就打哪兒,連同著魏氏一起打。
馬鞭鞭笞在皮膚上的聲音像是炮仗炸開,徐月知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陸瑜跟魏氏母女二人就皮開肉綻,臉上、手背上、衣服上,全是一條條的血痕,上面布滿了馬鞭擊打時扎進去的小刺。
母女二人哭聲震天,哀嚎不斷,而徐月知眼底的怒火卻是越燒越旺!
她只要一想起何羨愚在碧城慘烈的死狀,心裡就錐心的痛!像是有一千一萬把刀同時在她的心口上刮一樣,粼粼滲透出血來!
「你們還敢哭?你們有什麼資格哭!羨愚在碧城被你陸瑜謀害,死前萬箭穿心,死後碎屍萬段,還被蠻真人埋在桃樹下當做花肥,他受的苦難,你們遠遠償還不了!」
徐月知眼底滔天的恨意不斷翻滾,伴著淚水,洶湧澎湃,她手中的馬鞭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擊打在陸瑜的身上,濺起血痕,「這是你們欠他的!」
魏氏陸瑜母女二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在徐月知的馬鞭之下毫無還手的餘地,最後只能過街老鼠一般縮瑟在牢獄陰森的角落之中,看著那馬鞭迅疾如閃電,一下下地打下來。
徐月知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直到把身上的兩條馬鞭都硬生生打斷,打到她自己精疲力盡,打到魏氏陸瑜母女二人在血泊當中暈厥過去,她才罷休,轉過身撲向了江圓珠的懷裡。
徐月知抱著江圓珠哀哀痛哭,江圓珠溫柔地抱著她。
江圓珠明白,就算是再打斷一百條馬鞭,就算是把這一對母女打死,徐月知心上撕開的那個口子也再也無法癒合。
她一手摟著月知,一面看向暈厥在角落的那對母女,眼神里閃過陰森,厲聲道:「來人,用鹽水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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