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殷哽咽了一下,喉嚨里的一句髒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陸玖站在他背後,伸手輕柔地給他按了按太陽穴,江殷這才覺得舒心了一些。
「你剛剛登基,宣武元年,許多事情都要仔細處理,他們上這些摺子也是為大周好,你啊,就不要抱怨了。」陸玖輕輕笑著。
江殷輕柔摸了摸她的手,嘆息道:「不過還好,你來了。看見你,我心裡的倦色也算是一掃而空。只要有你和孩子在我身邊,無論做什麼,我都不辛苦。」
「真的?」陸玖挑眉。
「那當然了,我是天子,君無戲言。」江殷誠懇道。
「好,這是你說的。」陸玖的眼底閃過一絲使壞的笑意,把藏在背後那支筆拿出來,放在江殷的面前,「猜猜這是什麼?」
江殷看了一眼:「不就是一支筆嗎?有什麼奇怪的?不過這筆還做得怪精巧。」
陸玖挑眉:「你猜猜是什麼做的。」
江殷仔細想了想:「羊毫?還是狼毫?」
陸玖抿嘴笑著搖頭:「都不是。」
江殷奇道:「那是什麼做的?」
陸玖一本正經道:「南池的鬍子。」
「……」江殷本來想憋一下的,但是一下沒憋住,直接笑噴出來,而且是捶桌大笑。
「你、你認真的?」江殷笑得止都止不住,拿起桌上那隻「胡毫」放在陸玖的面前問道,「這,這真是用南古板的鬍子做的?誰那麼大膽啊,我讀書那會兒都不敢拔他的鬍子,我真是佩服!」
他現在已經能想像到南池被拔了鬍子以後那種幽怨的眼神了。
陸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著他笑完了。
「誰做的啊?簡直是做了我小時候一直想做但沒敢做的!」江殷迫不及待地問道。
陸玖看著江殷那好奇的表情,心裡默默感嘆。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陸玖一本正經道:「你兒子。」
江殷眨眼睛:「哪個兒子?」他可有倆兒子呢。
陸玖笑盈盈地:「你覺得這樣的事情,能是毆哥兒做出來的?」
江殷露出老父親欣慰的笑容:「當然不可能,毆哥兒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陸玖仍然笑盈盈地:「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咱們的好兒子江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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