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夫人點頭,「曲夫人日日戴在腕子上,不會認錯,這是曲夫人母親傳下來的,曲家的傳家寶呢,當年那場大火來的突兀,怕是王爺也只剩下曲夫人這鐲子一個遺物了。」
沈翊叮囑過周羨青,不讓周家在外人面前提及那場大火,怕給周家惹來禍事,但王妃不算是外人,周夫人也就沒瞞著。
這鐲子竟是曲家的傳家寶,亦是四哥母親唯一的遺物,可四哥卻沒提過分毫,聞姝心裡頭如壓了塊巨石,沉重地喘不過氣來,四哥待她,遠比她想的要好得多,這樣貴重的物品,輕易送了她。
直到送走了周夫人,聞姝坐下來,還是捧著鐲子發呆,後知後覺,四哥的情意,怕是並非他口頭說的那般輕鬆。
不知怎的,她此刻特別想見四哥,往屋外瞅了好幾眼。
但沈翊此刻正在朝堂上,自然不會出現。
今日是大朝會,凡五品以上的官員皆得到場,朝堂上百官肅穆,殿內冰鑒陳列,在暑熱難耐的七月裡頭,竟還覺得有絲絲寒意。
順安帝在龍椅上坐了一個上午,有些累了,給康德成使了個眼色,康德成手執拂塵說道:「諸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一般說完這句話,差不多就該退了,可今日,退不了。
「臣,有本啟奏!」徐音塵出列,他是戶部六品的主事,本沒有資格參加大朝會,但他剛跟著戶部侍郎從外巡查稅糧回京,今日是跟著戶部侍郎覲見順安帝,雖然剛才根本輪不著他開口,現下陡然出聲,吸引了一眾目光。
瑞王與燕王身為皇子,並列站在御階下,瞧見開口之人是徐音塵,瑞王瞥了眼燕王,莫名有些不安。
「徐卿有何事?」順安帝來了興致,徐音塵是近些年最年輕的狀元,順安帝對其還是頗為看重。
徐音塵跪下,雙手呈上奏章,「臣要參與鐮州知州魏宗欺壓百姓,強徵稅糧,致使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此話一出朝野譁然,眾朝臣面面相覷,心裡替徐音塵捏了口氣,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頭次上朝,竟敢參魏家之人!
「放肆!」順安帝還沒說什麼,瑞王就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訓斥徐音塵,「朝堂之上,豈容爾等信口雌黃!」
魏宗可是魏皇后的幼弟,他要稱一句小舅舅,怎可能讓人詆毀魏宗。
瑞王對著順安帝道:「父皇,鐮州知州上任,連續三年鐮州豐收,稅糧勝過別的州府數成,為朝堂立下汗馬功勞,怎能被人污衊?」
順安帝覷了瑞王一眼,「瑞王急什麼,把奏章呈上來,徐卿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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