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昭迎是1995年的3月份一起從老家來進廠。早在家裡時,雙方父母就有意撮合二人,到了廠里更頻繁寫信來催婚。白昭迎善良,不願意傷害陸慶,所以不拒絕也不答應地拖著,直到去年2月份陸慶的爸爸查出癌症,兩家人才正式將這件事提到檯面上。
白昭迎拗不過父母的意願,同意和陸慶結婚。陸慶自然明白,白昭迎不樂意,但他真心喜歡她,所以一頭往裡沖,認為對她好就行。哪知到5月份時,家裡喜床喜被一應物件都買了,喜帖也發了,陸慶才發現白昭迎早在廠外找了一個男朋友,聽她說是個留學生,工作待遇好,家世也很好。
陸慶聽到後,如遭五雷轟頂,家裡本就拮据,還到處借錢辦喜事,白昭迎卻早就跟人睡了,這讓他怎麼和家裡交代,怎麼和道賀的同事解釋?這股惡氣堵得他想死,於是一天夜裡,他借酒膽跑去找她鬧,還狠狠打了她。白昭迎喊著叫人去報警,陸慶被派出所拘留,兩天後白昭迎與他私下和解,他才被放出來。自此,白昭迎與他沒了關係。
陸慶抹掉眼底的淚,沙啞道:「公安同志,我對白昭迎已經死心了,根本不會去殺她。求你們相信我。」
「怎麼又是白昭迎,一早上的有完沒完!」門後響起尖銳的女聲。
陸慶臉色煞白,推開兩人,趕緊出門去放打掃工具。
戚安轉頭看門口翠綠的身影,第一次見到廠里的員工不穿工服,那抹身影也在看到戚安姣好容貌時頓住,而後氣鼓鼓地捏著一百多塊錢現金,走到兩名自稱公安的人面前。
「公安同志,那個女人的死不關陸大哥事,請你們出去。」
「喲!小姑娘,你怎麼就知道不關事?難道案發時候,你和他在一起?」戚安翹著手臂,面對矯揉造作的女人,她總是不甘落於下風。
這時陸慶回來,他臉色很難看,拉開柳冬蜜,讓她別管。柳冬蜜更氣壞了。
「到這個時候,你還維護她。」她嘴角噙著恨意,陸慶避開她的眼神,對戚安和劉遠志比個「請」的手勢。
柳冬蜜是不讓她說她偏要說的人。她拽開陸慶:「他們不能冤枉你!」
「沒錯,昨天陸大哥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整天,晚上也是!」
陸慶已來不及阻止她,面對外邊陸續回來的同事,他崩潰地埋下頭。在他看來,柳冬蜜已經瘋了,以後的名節也徹底毀了。而他呢?難道要忘卻白昭迎,和驕橫的柳冬蜜結婚嗎?
可柳冬蜜不這樣想,她志得意滿,天底下的人都討厭白昭迎才好。
她更加惡毒道:「白昭迎就是個神經病,她喜歡男人打她,罵她,恨不得男人一邊和她好,一邊殺了她。」
她淬毒的笑意被一巴掌生生打散。陸慶顫抖著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戚安和劉遠志從辦公室里溜出來時,臉上還掛著冷汗,這小娘們太野了,差點沒撕了陸慶的皮。
劉遠志邊拍胸脯,邊感嘆:「陸慶也是忒倒霉,遇到兩個女人都不正常。」
「這算什麼?SM?莫國志是S,白昭迎是抖M?」戚安做噁心狀。
劉遠志:「你發現沒?陸慶的手抖得很厲害。」
「是嗎?他在心虛?」戚安無所謂地大踏步向前。
劉遠志滯住,再一次懷念焦棠或者齊鐸在場時,一點便通的默契。
「會計打計算器或者算盤的職業病。手抖得這麼厲害,怎麼勒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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