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鐸擰開臥室門,牆上地上乾乾淨淨,積了厚厚一層灰。
「有辦法到那個空間嗎?」林西問焦棠。
焦棠肯定地搖頭,這不是障眼法,這是真實的平行空間,她也無能為力。
「鬼能自由穿梭,人卻不行,垃圾系統。」戚安憤憤罵,這時候脫險了,她態度又飄起來,罵出了其餘人心裡想罵的話。
焦棠沉吟:「不可能自由穿梭,系統對玩家、對鬼都有限制的,否則鬼的能力就太大了。」
戚安暗暗撇嘴,那架勢大概是想說——鬼的能力確實很大啊,不過這等於廢話,她說廢話說累了,自然就想說有用的話了,她將這歸結為「焦棠」效應,這位女生有能讓人自動過濾掉廢話的魅力。
四人儘量不去想,另外一個空間李雁正在遭受的酷刑,回去七樓暫作休息。連續三天沒閉眼,幾人精神力耗損極大,已疲憊到極點,一旦放鬆下來,困意洶湧地撲過來。齊鐸與林西輪流守下半夜,讓焦棠與戚安回房去睡覺。
焦棠醒時,天已大亮,樓下細細簌簌,像老鼠啃紙箱般,一陣陣交談。
她慵懶起床,走出宿舍,其餘三人不知所蹤,但聽下面熱鬧的交談聲,大概猜到他們去哪裡了。她不著急過去,先洗漱完,才叼著半根火腿腸,悠悠下樓。
203房前圍一圈未上班的工人,面如土色、竊竊私語。
大概能聽到什麼「這家人可真慘,連死兩個人」「她那副鬼樣,活著也是遭罪」「肯定是沈工回來報仇了」……
焦棠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走進房間。
門中的慘況比她想像的要慘烈。血從客廳一路灑至臥室,就像有人拖著屍體逛了整間屋子,連天花板都是一行行印血的足跡。
臥室內更凌亂,最東邊那面牆一米多處有一雙血手印,印記往下擦拭暈開,一直蜿蜒至地上。這應該是李雁被襲擊後拼命攀住牆,留下的最後一抹作為人的痕跡。
邪紋被迸濺的血花覆蓋,符篆上還有未乾涸的細密血流,注入泡漲的石灰中,四個紙紮人歪在牆角,腦袋與身體分離。
沈思章的冥照倚倒在床頭,目光垂直朝上,安靜而深遠,鼻樑以下的地方全浸在血中。天花板下起血雨,滴答滴答匯入河流。
血雨來自李雁破爛不堪的胸腹,她的頭顱和剖開的胸膛分別被兩根尖銳的鋼管直穿而過,釘死在牆上。
不得不說,這真是很白昭迎式的殺人手法。焦棠揉揉落枕的脖子,嘆氣。
此時,幾人終於有閒暇心思去思考,為什麼李雁會死得如此蹊蹺了。
「首先,誰會想李雁被鬼纏身,甚至取命?」林西踱出房時,問出昨晚未解答的問題。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認為應該先考慮,李雁真的是殺死白昭迎的人嗎?」焦棠拋出另一個關鍵問題,繼續分析:「在李雁房裡搜到繩子,她又被白昭迎報復,當然她是兇手。那麼,接下來就要問,她是一個人殺死白昭迎的嗎?否則無法解釋她的房中裝飾被移花接木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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