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其他三人,難得變色,皺眉道:「不對。曾原對白昭迎的恨,只比李雁多,不比李雁少。她很自信,工作優秀,姿色中上,而且與白昭迎曾是好姐妹,更重要的是她注重榮譽和規則。白昭迎勾引倪海生一事,不僅擊碎了她的自尊,也破壞了她的規則。她難道只甘心當一個旁觀者?」
戚安心有戚戚,說:「手撕小三的事,她一定想親力親為,不可能冷眼看著白昭迎被另外一個女人勒死。她也動手了?她有這個時間嗎?」
齊鐸接話:「她可以奪起菜刀,在緊迫的時間內,蹲下用盡全力砍向白昭迎柔軟的腹部,鮮血伴隨她積壓的怨恨傾瀉而出。」他恍然醒起一事,說道:「所以地上才會有一件沾血的工服。」
「那件工服是曾原的。不是白昭迎的。」戚安恍然大悟。
林西:「曾原的身形與白昭迎相似,當她站在門口砍向白昭迎時,血濺在門上,還有她的工服上。她不可能血淋淋的離開,於是命李雁拿來屋裡白昭迎乾淨的工服換上,匆匆離開。」
眾人從曾原角度想像過程,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急迫、劇烈的心跳聲。她快速俯身下去脫下血衣,奮力擦掉手上和臉上明顯的鮮血,然後換上工服,無事人般起身。遠處的廖老頭可能會走神,也有可能只將這個過程當作彎腰去撿東西,並沒有多加留意。之後轉過無人見到的角落,她再迅速收拾殘餘血跡,做到不露聲色地與迎面上來的工友打招呼。
戚安驚呼:「所以門上為什麼沒有血跡,不是因為李雁要擦拭掉血手印,使屍體更晚被發現,而是因為曾原讓她把濺出來的血清理掉,讓人猜不到白昭迎在門口被殺。」
無論如何,結論並沒有改。林西點手錶提示:「快下午1點了,寫答案嗎?」
他望向焦棠:「焦棠,把信封拿出來。」
焦棠從書包里摸出信封,其他人一看,額頭不經意地提起,這麼皺巴巴的信封,她就不怕系統因為卷面問題不收答題卷嗎?
短短四天,焦棠揣摩其他人情緒的能力提升不少,這麼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嘀咕抱怨她沒保管好信封了,於是她補充一句:「裡面沒壞就行。」
其他三人:「……」
林西打開信封,信紙沒有損傷,於是鄭重地將信紙壓在小桌上,正正經經地坐到小板凳上,提起一根鋼筆,抬頭巡視其他人,問:「李雁和曾原?」
這是集體推理的結果,大家都提不出異議,但距離交卷還有半天時間,就這麼寫上去,又心虛不安。
既然還有半天時間,不如……
林西自覺收起信封,塞進自己口袋中,這個老玩家順其自然地將保命的東西「占為己有」。戚安本來想出聲,但見焦棠沒反應,故閉嘴不去做得罪人的事。
再去見一面曾原吧!再最後確認一遍!
大家懷著這種想法,過去鋼鐵廠,可到那兒才從周楚嘴裡知道,曾原今早已收拾東西回老家奔喪了。
曾原在確定李雁被滅口後,帶著沉重的秘密永遠地離開了這座小鎮。這就是當年5.4案件成為懸案的原因。
幾人懷著微妙的心情趕回宿舍,一方面既為白昭迎一案兇手逃之夭夭而感到不公,另一方面又為答案的水落石出而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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