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自然無法理解這層深意,犯難說:「我沒信心今晚能找出規律,那裡太詭異了。」更詭異的是,她要一遍遍看著董騰飛的腦袋被啃食。不過關於這點,她不敢與董騰飛說,怕引起他的不適。
從職工宿舍轉入圖書館後,四人匯入早晨上課的人潮中,學生朝氣蓬勃的面貌與歡快的交談聲,衝散他們心上的陰霾,也使他們停下交流。
焦棠瞟一下左邊同學書本的名字,又瞟一下右邊同學的筆記本,不自覺隨人流往前趕,仿佛她也要去上課。
齊鐸勾住她套在襯衫外面的針織背心,小聲喊:「走糊塗啦?」
焦棠才停下,隨他踏上圖書館的台階。
今早李僵給他們捎信,說分局的辦案同志在圖書館召集詩社的學生問話,讓他們去旁聽,這倒省了焦棠去找人的力氣。
訊問場所選在報告廳。兩名刑警坐在桌子後頭,一人提問,一人記錄。14名聞風詩社的學生則等在門外,排隊進去接受問話。李僵在門口維持秩序,見到四人來了,無聲地指了指廳內四張凳子。
訊問才剛開始,四人落定,正好聽到宋聰的自述。
刑警詢問:「10月12號,也就是前天晚上,你在哪裡?幹了什麼?」
宋聰是個高大瘦削的男孩,因為身體長得快,一坐下褲管吊到小腿上,再一伸手,露出一大截手腕。可他絲毫不拘謹,很自然地回答問題。
「我和邱瑩、劉明媚、辛葉子在詩社的活動室排版,準備第二天詩刊的印刷。邱瑩說第二天早上還有課要先回去,我就把她送到倚山路的路口,然後回去排完剩下的版面。」
「當時有人見到你和邱瑩分開嗎?」
宋聰搖搖頭:「太晚了,沒人經過那裡。」
刑警沉下臉:「多晚?」
「十點多,快十一點。」
「這麼晚,你讓她一個女生回去?」詢問的刑警語氣也冷下。
宋聰淡定說:「倚山路離春暉路只有五十米左右,春暉路上有幾個崗亭,燈也很亮,一直以來我都是送到那裡就往回走的。邱瑩也說那段路很安全。」
記錄的刑警拿筆戳桌面,「你看現在安不安全?任何地帶都不安全,以後詩社的人晚歸一定要結伴同行。」
宋聰吶吶:「哪還能讓她們晚歸?」
詢問的刑警繼續問:「你再具體回憶一下,你送邱瑩走是幾點,回到活動室又是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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