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二人想到,現在是沒事,也不知今晚沒找出規律,會不會明天真的就暴斃。越這麼想,二人就越沉默,直到走回宿舍門口,齊鐸才交代要進屋換衣服的焦棠,說:「今晚先別著急找規律,找到出口和我匯合。」
「嗯。」焦棠勉強送出個「果然還是隊友靠譜」的笑容。
齊鐸立刻虎聲虎氣訓她:「笑什麼?快換掉衣服,你不難受,我看著難受。」
好吧,隊友陰晴不定也是一種挑戰與樂趣。焦棠徹底闔上門。
衣服剛換到一半,窗外又湧起奔跑嘈雜的聲音。
焦棠一口老氣從喉嚨深處嘆出。這場犯罪的頻度太高了吧。她套上輕薄的毛衣裙,拉開門,意外發現齊鐸還等在外面。二人不發一言,立刻趕往現場。
斜陽掛在牆頭的青藤末,在地上拉出藝術樓詭異的影子。
焦棠與齊鐸躍過警戒線,進入樓中。
蘇雅與董騰飛已先到達,李僵正與他們解釋情況,這名瘦弱的知識分子從講台調到後勤部門,已經滿腹牢騷,如今又連遭兇案,整個人蔫了吧唧,十分喪氣。
見齊鐸靠近,他連喊:「齊隊長,你看,這到底怎麼回事嘛?又出人命了,這這這……」
齊鐸穩住他,抬腳往五樓的舞蹈教室走過去。焦棠快步跟上。
五樓是藝術樓的頂層,原用作舞蹈室,由於木地板蛀蟲嚴重,牆體也發霉,校方正在整體翻修。因此整層樓最近都處於封鎖狀態,若不是施工隊上來搬材料,還發現不了屍體。
整層樓散發著刺鼻的惡臭,屋內更甚,屍體經過數日發酵已嚴重腐爛。
焦棠捂住口鼻,忍住噁心,暗暗觀察屋內情形。
這是一間正在拆後重裝的舞蹈室,木地板有一半以上被撬開,左邊牆上的石灰已鏟得七七八八,露出水泥胚與藏在牆裡的電線。
後面與右邊的牆上原本掛著整面鏡子,如今不知是裝修緣故,還是兇手所為,已被砸碎,玻璃灑滿地板。
此外,地上還有一些拆下的水管、電線、板磚等,唯一完整的便是頭頂那扇還沒拆卸的吊扇。
死者是一名女性,20歲出頭,側躺在牆邊的玻璃碎屑上。死因應該是喉嚨動脈上那道暗紅傷口,從血液迸濺的方向與出血量能猜測出她是被一刀切斷喉管大出血死亡的。
兇器極有可能是牆邊那把沾血的美工刀。腐爛的頭顱上半融化的大眼眶透露她死前的極度恐懼與絕望。
死者手腕與腳腕沒有繩索捆綁的跡象,倒地的姿勢也符合人癱軟後的睡姿,右手壓在身下,沒有經過特意擺放,也沒有呈現出兇手留下的額外信息。焦棠想,這個兇手可真乾淨利落,一刀封喉後立馬離開現場,對現場與屍體沒有表現出任何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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