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而已。」齊鐸不甚在意地一腳勾起棺蓋,屈膝一頂,將元岑等棺材嚴嚴實實蓋住。
吳依依軟了腿,時間緊迫,她半顆腦袋開始僵化,反觀身旁的焦棠眼裡簇起小火苗,也不知道在亢奮什麼。
「按之前沒出事的隊列行動。」肖長淵提議。
沒出事的隊列?吳依依緊張依據地上演繹的過程回憶,她與焦棠一隊未出事,肖長淵與莫笙笛一隊未出過事,齊鐸與刁舍一隊也不會出事。那麼分三組行動,即可逃過第一輪,接下去只要隊形不變,總會熬過這輪出牌時間。可是,她不敢深想,下一輪呢?
兩聲「不可」一起蹦出。
吳依依呆呆看向他們,齊鐸與刁舍這對冤家是萬不可聚在一起?但看二人神情,不似生死關頭還生齟齬的人。
刁舍搶先解釋:「到了這一步就是運氣的比拼。我建議湊兩人出來當對子。」
「為什麼?這不是送死嗎?」她驚詫排斥,之前未湊一起,如今何必湊一起討死,她不懂。
刁舍:「既然順子無法取勝,走單只風險太大,縱然有A,對方也能用A 吃住,那就只能走對子。目前場上就一對K最大,我們押對了,就能吃對方兩隻牌,怎麼說也能扳回一城。」
肖長淵:「大哥你說得輕巧,最大一對K是誰?我們能知道?」
刁舍耐心幾乎耗盡:「上幾場落單的人沒被盯上,說明點數至少不小,就那幾個人組吧。」他話音剛落,齊鐸立即用木炭在青石地板上的幾個名字打圈圈。
第二輪莫笙笛、刁舍落單。第四輪齊鐸,刁舍落單。
齊鐸和刁舍已確定不是同一張牌,所以……肖長淵饒有興致地聳高眉頭,結果居然只有兩個人可以組隊——莫笙笛、刁舍。
這兩人也有點意外,畢竟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孤膽英雄,沒有什麼組織意識。
肖長淵領先邁出靈堂:「那就祝你們好運啦。」他朝莫笙笛眨眨眼,倏忽拖住吳依依,「咱兩湊對才安全,別去當電燈泡了。」
「誒!」吳依依嬌呼連連。
確實,如果吳依依與焦棠同行,肖長淵便極大概率要與齊鐸組隊,可二人之前從未組隊,貿然一起恐怕會碰撞出更糟糕的結果。
焦棠罕見地朝莫笙笛叮囑:「你小心點,有事拖著,我們會過去。」
「行了,走吧。」莫笙笛調轉視線,不願在此刻泄露女兒性情,身後咯吱咯吱木板摩擦的聲響不堪卒聽。
齊鐸拉起焦棠:「走。」二人箭步奔出靈堂,出了門才回首去看堂中幾具脂粉妖艷,唇角掛笑的詐屍。
兩人再出院門後,又停下來側耳等待。在門外等既可及時應援,又能躲過空間規律,算是兩全之策。
片刻後,裡面傳來打鬥聲,似乎很激烈,但從始至終沒聽見莫笙笛或刁舍的呼救聲。
齊鐸拂開一層霧,霧中莫笙笛與葛順恆斗得正酣,刁舍與一個女鬼周旋,他生性寡淡,根本沒顧上莫笙笛,自顧自地越打越遠。
壞了!焦棠眉心直跳,女鬼是有意要引開二人,讓他們分開後更改場上牌局,「對子」要成單只,局勢可能會陡然反轉。
這邊,莫笙笛與葛順恆也越打越氣。葛順恆的彈跳力驚人,一跳便出十米遠,她追了出去,繞過屋後廊廡,景色全然變了,左右全是陰嗖嗖的居室。
驀然回首,不遠一處居室燭光映曳,窗前剪出一枚女人影子,明明天色不算暗,但室內卻黑得嚇人,透過紗窗隱約能窺見女人濃烈的紅唇,她正在笑。
多年作戰經驗讓莫笙笛幡然意識到,自己落入圈套了!再想回去找刁舍,窗子卻咯吱撐開,女人軟弱無骨地沿窗棱爬出來,四肢攀地迅疾地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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