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恪恍然:「哦,那劉信雪就是被捂死的……不對呀,我記得進屋時候,她就躺在地上,身上跟糖葫蘆串似的,全是紅窟窿。」
齊鐸:「或許兇手並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死了,依然用利器砍殺她。」
周南恪點點頭,一副洞悉真相的神態:「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兇手先把其他三個人殺了,後來看到劉信雪,獸性大發,但這個劉信雪不配合,爭執過程中兇手把她捂死了,順帶泄憤地砍了十幾刀。」
燕子:「我記得有部電影也這麼拍的。」
肖長淵看燕子:「你小小年紀看這些呢。」
燕子撇嘴:「我就不能陶冶一下成年人的情操嗎?」
「這種解釋有漏洞。兇手有能力制服屋內四人,卻無法掠奪劉信雪的身體?」齊鐸打斷他們的題外話,繼續分析案情:「這不符合當時的情境。而且假如兇手在將她捆綁後,突然又想對她下手,就必須先切斷她腳上的繩索,方便自己洩慾,此時會出現兩種情形。一,劉信雪不配合,她必定做出反抗,兇手就會大力按壓她的雙腿,在她腿上留下暴力的痕跡。可是現在……」
他徹底拉開屍袋,將劉信雪下肢暴露出來,青白的皮膚上除了腳腕兩圈淤紫,沒有其他擠壓造成的痕跡。他又抬起劉信雪的腳後跟,那裡仍有淺淺的拖拽痕跡,但絕不是生前奮力抵抗留下的程度。
「現在沒有這種證據。這就產生了第二種假設。假設劉信雪她因為恐懼,暫時失去反抗的能力,或者她為了活命迎合兇手,那結果就該是,兇手得逞,她失去了貞操。但是當時現場的情況是,劉信雪處於生理期,內外衣著都是齊整的。」這句話齊鐸說的很委婉,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肖長淵順著他的話判斷:「所以兇手沒有忄生侵她。你的推理不成立。」他看向一臉茫然的周南恪。
周南恪收起微微下拉的下巴,兩道平眉戲劇性地高高挑起,嘖嘖道:「聽不明白,但說了這麼一大串,你們贏了。可為啥兇手非得弄死劉信雪,再砍她十幾刀?跟她血海深仇?還是像電視裡演的變態,殺人前先折磨個半死,最後還鞭屍?」
「這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我靠,真被我猜中了。」周南恪興奮擊掌。
「只是其中一種。」齊鐸語調平平,「還有許多種其他的可能。譬如劉信雪被捂死是意外,兇手不得不對她採取相同的砍殺方式,來迷惑辦案人員。又或許兇手先殺了她,劉家三口恰好回家,兇手乾脆將其他三人也殺了,用屠殺的方式來掩蓋劉信雪死的真相。」
肖長淵補充:「又或者劉信雪已經死了,兇手進門後誤以為她在睡覺,連她也殺了。」
周南恪抱住頭:「求你們別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會有一百種可能,那這案子就更難辦了。你們就說,哪種可能性最大?!」
肖長淵搓搓鼻尖:「這真不好說。對吧,齊鐸?」
齊鐸點頭,微壓的眼尾里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又往回翻了幾頁,回到周藍月的檔案,目光在過往病史「產後抑鬱」和子宮切除的字眼上流連。他尚且理不清其中的關係,但總覺得這些線索串成了一個十分隱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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