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風席捲,哐當哐當地撞擊窗戶,焦棠聽見海鳥在樓外呼哨,門外咚咚咚響起一串敲門聲。
屋裡暗下,肖長淵按下開關,燈管沉寂冰冷,光漸漸從這個空間消失了。敲門聲起初又慢又小,逐漸變得急促又尖銳,似乎有許多雙手同時又重又亂地扣在上面,又似乎有人在外面急切地呼救。
「別開門。」焦棠叮囑。
肖長淵目之所及,只有焦棠模糊的影子,影子後面陽台外也有許多模糊的輪廓。他所站的地方成為一片混沌,慢慢連自己腳也失去感知。
一條巨大的黑影悄然挨近焦棠,倏然將她包裹住,肖長淵張口要喊,嘴上突然含住一個東西。
「別出聲。」焦棠不知何時溜在他左側,拿什麼東西塞進他嘴裡,舔起來酸苦腥臭。他只得點點頭,無助看向她,以及那巨大的黑影——齊鐸。
齊鐸從旁伸出一條黑手臂,肖長淵順著他手上紙張看,霎時眸光一亮,剛要大叫又立刻捂上嘴。
那紙摺痕深刻,紙邊缺口鋸齒排布,字跡暈散,但看得出是一張病歷。
他的視線膠著在一行字上——患者周藍月因生產小女兒劉春民時出血不止,經家屬同意,進行子宮切除手術。術後患者常感胸悶暈眩,心理焦躁難受,有自毀與傷害小女兒的傾向,經診斷為中重度的產後抑鬱症……
原來被抹殺的名字,叫「劉春民」!
三人摸出系統發放的信封,時辰已到,落筆寫下答案。
齊鐸與焦棠寫完抬頭相視,釋然一笑。
空間黑潮褪去,恍惚中,焦棠看見污水池旁的幻境——兩道朦朧人影站在池邊,一人黃衣長發,掐指施法,另一人紅裙短髮,沉默凝視。天地悠悠,時過境遷,黃衣長發者不見,唯有紅裙短髮的劉春民俯身下探,她在探釘魂針嗎?
焦棠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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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
焦棠聽到叫喚聲,意識歸攏,清醒過來。
她還站在唐人街的地下酒吧入口處,齊鐸在身側扶住她的肩膀。
他眉頭皺得很深,說:「你剛站在現場出口發呆,想什麼呢?」
焦棠頭有些抽疼,那些幻境沒頭沒尾,不好描述,索性輕描淡寫說:「什麼也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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