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走出臥室,最後停在郭昊的行李箱前,拿出其中一篇複印的稿子,遞給齊鐸,說:「第三點依據。」
齊鐸三兩眼讀完複印稿,稿子是國外新聞的漢化版本,講述18世紀巴黎殺貓運動的報導。彼時國內外消息傳遞有文化和地域壁壘,所以這個發生在18世紀的新聞被小報記者繪聲繪色地描述成今日歐洲見聞。
焦棠推斷:「郭昊是打從心底支持顏芙去歐洲,甚至顏芙去歐洲這件事都有可能是他從旁煽動的。按今天的叫法,郭昊就是顏芙的頭號事業粉。這樣的經紀人不願意顏芙被任何東西束縛,他看了報導,擔心顏芙去了歐洲因為養貓受到歧視,索性將她的愛貓殺死。在他的眼裡,自己和貓都是顏芙重要的物件,關鍵時刻應該作出讓步,哪怕是犧牲性命。」
齊鐸難以接受地挑眉:「這種犧牲是不是太具備自我感動的色彩了?有必要做到這地步?」
焦棠:「不管怎麼說,郭昊把貓帶去了丹焰樓,那天他吃完早飯謊稱很困,回到房間,準備等其他人去吃午飯,再單獨處理掉貓的屍體,結果卻發生火災了,他可能就想趁火將貓屍體燒了,但最終沒能如願,被林組長發現,索性演了那麼一齣戲。不過,他的悲傷不是假的,他確實喜歡貓,估計是邊殺邊哭的扭曲狀態。」
「同樣的問題放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身上本來就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焦棠說完這句話,將注意力聚焦回不朽堂內,貓死之謎解開之後,她進一步審視郭昊這個複雜的個體。
郭昊既然事事以顏芙為先,會不可能知道顏芙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嗎?
如果知道有人要加害顏芙,他會怎麼做?
焦棠揣測郭昊陰暗的想法,得出兩個方案。
方案一,主動接近要迫害顏芙的人,提前防範風險。郭昊最先選擇的就是這個方案,他之所以選擇與顧景方同住丹焰樓,就是因為他懷疑原本打算入住不朽堂的顧景方不懷好意,甚至他還可能還懷疑管理整座園子建築物的謝安法也有覬覦顏芙的嫌疑。
方案二,守在顏芙身邊,寸步不離。丹焰樓起火後,郭昊意識到危險在靠近,他立即採取了這種措施,甚至不顧女明星與經紀人一起居住會惹出非議,硬是在偏僻的不朽堂中,搭了行軍床陪夜。
如果按照郭昊的思路去想,現在顧景方失蹤了,最大嫌疑的帽子還是落在老二謝安法的頭上。
齊鐸拉下焦棠正在無意識揉眉尾的胳膊,展開寬慰的笑:「別東張西望,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一分鐘後,焦棠眯著眼盯著那個「好東西」,心情更複雜了。
齊鐸將被當初三名壯漢撞斷的門閂翻了個面,整齊排放在入門的青磚上。
他指著門閂上一條幅度很小的血跡,說:「看,新線索。」
焦棠皺眉:「是新線索,也是新難題。」
她將這道新難題做拆解,說:「案發時,不朽堂處於完全密閉的狀態,門閂橫向卡在門後的凹槽里,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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