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石竹朝她奔過來,焦棠立馬閃身下去與她匯合。
見到石竹後,焦棠邀上她在兩條村中輾轉,一方面是為了躲避巡邏隊的搜捕,另一方面是根據耳環上遺留的氣息,定位耳環到底經過誰手。
找著找著,兩人走到排子崗的祠堂前面,祠堂門前裝飾兩頭石馬,馬被斬首,馬頭掛在門楣兩邊,陰森森盯著過往的人。
這陣法看似在聲討響馬賊,銘記那段慘烈的歷史,但焦棠看後臉上閃過極快的笑意。
石馬無血,額頭卻點兩抹額血,在陽間設下的是「馬首是瞻」的陣令,到陰間就是禦敵馬面,做統領陰靈的格局。
這不是明晃晃地挑釁全村人民嗎?誰這麼大膽?
焦棠從側旁的高牆跳進祠堂院子,窺見白日裡打盹的幾名打手,還有蓋著紅布的幾張牌桌。
祠堂後邊隱隱約約有弦樂聲,焦棠和石竹輕步碾過台階,繞過複合四合院後方,見到房子打進石壁內,壁前豎著一座四米高的雕像,雕的是登無良,座下一匹石飛馬。
登無良正坐在躺椅里打盹,做著一個美夢,嘴裡喃喃:「等等我,等等我。」
焦棠退回前方去,小心掀開牌桌,平日賭徒交易的是銀元或者糧食票據,黃金交易少之又少,近日估計就出現過黃金耳環這樁孤例,再之田棗兒死時候,身上還有香火的氣味,沾在耳環上,一併帶到這個牌桌上。
黃金耳環這種稀罕物出現在牌桌,先經手的便是登無良,然後輸贏合定之後,才折算給李鑫。
折算給李鑫只是藉口,真相怕是登無良給李鑫拿去做修理高柱之用。推理來推理去,登無良與田棗兒的死都有些理不清的關係。
按照目前案情來判定,一共有兩撥嫌疑人,第一撥是尚秋水和北牧,第二撥是周三海和登無良。但尚秋水與北牧「勾結不清」,與周三海又「暗通款曲」,此外,周三海與登無良又沆瀣一氣,錯綜複雜,實在理不清楚。
出了祠堂後,焦棠低聲道:「登無良這個石壁方位打得也挺妙,就在風水中的西南丁位。」
石竹一聽,問:「他是不是也在找地宮?」
焦棠:「他在這兒稱王稱霸,日子過得滋滋潤潤,輪迴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恩賜了。他有什麼可逃離拋棄的?」
石竹又問:「那他找地宮是為了堵住通道?」
焦棠直言:「不好說,或者他也是身不由己。」
石竹想起那個清洗計劃一樣的鼎,還有一個神秘怪異的陰陽先生,點點頭 ,小小一方土地利益交錯,人性複雜甚至如此,那更大的地方呢?實在不敢想。
太陽逐漸西沉,焦棠與石竹回到原上,先保證今晚能進入石神廟,驗證第八尊石像。
兩個人坐在石神廟側邊空地上,西北邊如神創的初世界,有萬里黃金地,東南邊如深淵,降臨的黑暗中似有大片鬼域,烈馬響鼻、厲鬼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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