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假設來源于田棗兒死後不斷重複讓周三海死不瞑目的怨念,然而真相是什麼,只有那個苦命的女人才知道。
尚秋水聽後卻默默無言,淚水也默默墜落下地。她大概從未想過,這片原上還有另外一個不甘心屈服的女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惡霸。
焦棠望著那滴淚,耳邊仿佛迴蕩著田棗兒的慘叫聲,心中描摹著田棗兒死那個晚上,幾人的行動路線。先是田棗兒抱著必死的決心走在台階上,而後不知內情的北牧打開了暗道,之後從長官夫人房間偷跑出來的尚秋水,拖著綁架的豆皮進入暗道,將之困在裡面。
尚秋水出來之後,她和從石神廟下來的北牧,一起發現了田棗兒意外摔死了,因為這件事,北牧被耽誤了時間,沒有及時進入暗道,離開這個世界。反倒是瘋瘋癲癲的五一先生,陰差陽錯偷跑進去了。
到第三天晚上,北牧用從五一先生那兒撿到或者搶走的手機又再次打開了暗道,走下台階時,卻被從暗道中鑽出來的五一先生嚇到,失足跌落台階,雖然這次雖然跌得不重,奈何劇情需要,窒息而死了。
焦棠盯著尚秋水:「最後就是你,在每個意外發生之後,你都做了手腳,就是為了錘死周三海。」
焦棠伸手探向豆皮衣服內,摸出兩枚銀元,這顯然不是豆皮吞進肚子裡的銀元,而是尚秋水苦心造詣,塞進去充當偽證的道具。她問:「這上面有登無良的罪證吧?這種地方沒辦法做什麼高科技檢測,應該是他的指紋?」
尚秋水睨她,不發一言。
焦棠將銀元握緊手裡,又摸出耳環:「這個是輔助罪證。印有登無良指紋的銀元還不夠,還需要更多能從側面證明登無良和幾宗案件相關的東西。對嗎?」
登無良在意的是人心,尚秋水恰恰拿捏的就是這一點,只要出現足夠多的輔助證據,登無良就會慌張,會害怕失去民心,會祭出「替死鬼」。尚秋水沒有給他選擇替死鬼的權利,她指名道姓要的就是周三海。
尚秋水的淚被風吹乾,換上她一貫標準的笑臉。
焦棠點了點頭,說:「其實要證明銀元上面的指紋也不是難事。登無良所到之處都嚼著糖棗,瞧得出他是十足喜歡甜食的人。」
焦棠朝銀元上灑一層薄薄的白色粉末,而後燃起黃符,姑且試一試。
「這個原上能用到的道具不多,想到留下指紋的辦法也不會很多。我也是跟陰陽老鬼那兒學的。」
黃符上的火苗細小,灼過那層白色粉末,印出半個指印。
「白色粉末是小蘇打,銀元上面有風乾的透明糖漿,登無良經常吃甜食,讓他在某兩塊銀元上留下糖手印不是難事。而一旦加熱,小蘇打能加速糖發生美拉德反應,讓糖更快著色,露出指頭痕跡。」
尚秋水看了看指印,笑道:「我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成功了。」
焦棠將銀元和耳環塞回她手中,尚秋水拿捏登無良,靠的就是八分膽量,加這兩分的伎倆。
尚秋水隨手將銀元擲入溝中,耳環塞入袖內。現在周三海除了,這些東西於她而言,都沒用了。
焦棠:「最後一個問題。長官夫人的房間裡,為什麼有暗道能通往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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