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絲線抽出,范浪的傷口逐漸收斂,很快便只剩兩條細長的疤痕,人也清醒過來,只是精神上受到重創,仍有氣無力。
焦棠納悶盯著扭曲的絲線,道:「感覺是作用在神經一類的劇毒加術法。」
齊鐸:「這種劇毒是將死人當作媒介?」
焦棠只是搖頭。她讓周南恪將扛出來的袋子打開。
袋子裡是一頭羊羔,軀體已經僵硬發直,但針管扎過的地方,仍然釋放著微弱毒氣。
焦棠在腦內與齊鐸同步:「八目城以前大面積泄露過有毒物質,這件事正好被許燎或者邱老道利用,所以混合產生了一種新規則。」
齊鐸沉默了很久,回應:「許燎的能力與神經毒性相關,是他也不奇怪。」
焦棠朝其他人說:「八目城的地下挖出有毒物質,水源和食物都有風險,儘量不要接觸。」
徐戈雅低聲在焦棠身側問:「我可以理解為,八目城的有毒法陣就在地下嗎?然後被包裝成有毒礦物質的歷史。」焦棠睇一眼,露出淺笑,徐戈雅很敏銳,腦子也很靈活,黎天白大概會十分願意看見她被招募。
徐戈雅瞭然,不再追問細節,忽然她腦子嗡地一聲,像罩著金鐘,有人在外面敲了一錘。這一下子差點把她震暈過去。
她痛苦捂住腦袋,耳鳴帶來急性耳聾,之後是腦內有百鳥爭鳴,緩了一會兒,她才聽清楚一道聲音。
「聽見嗎?」
徐戈雅愕然扭頭,焦棠的嘴巴仍緊閉著,目光巡視著八目城的方向。她覺得尾指有些疼,低頭看,不知何時,半截手指被一隻銅鵲叼住,從溫熱發燥的感受看,手指尾端一定是流血了。
焦棠也是臨時決定將徐戈雅拉入腦內「頻道」。
焦棠向她解釋:「你可以理解為,現在我和你在通靈。媒介就是手上這隻銅鵲。只要媒介沒有毀,就能做到意識上對話。不過只能我單方面發起。」
徐戈雅睜大雙眼,重新評估形勢,問:「你會竊取我的能力嗎?我竊聽到的信息,都能同步給你?」
焦棠果斷道:「不能,也不會。」
周南恪扶起范浪上車,輪到他來開車。焦棠和徐戈雅也坐上后座。
車子駛離殯儀館,焦棠往後車窗看,失魂落魄的員工蹲坐在地上,無助抱著雙膝,像一群被遺棄在垃圾站的動物。
焦棠心中生出細小的刺,沒有影響,但不舒服。
焦棠在車中繼續和徐戈雅對話。「剛才說地下埋有法陣,因此清洗計劃的人能夠用毒控制玩家和NPC,逼迫人們按照新規則進行他們設計的「遊戲」。這點我認同。所以現在我有一個提議,希望你冒險一試。」
徐戈雅保守回答:「你先說提議。」
焦棠:「必要時候,在某些風水點位,埋下竊聽的東西,合你我之力,將竊聽的範疇覆蓋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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