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鑰匙不是我藏的。」角落裡響起玩笑似的反駁,小塗摸摸嘴角的疤,笑著回憶:「鑰匙是自己不見的。咻咻咻,消失了。神奇吧?」
「能不能麻煩你咻咻咻把鑰匙變回來?」石竹揪住他的後衣領,搖晃他。
「幼稚。」小塗揮開她的手臂,「我吃飽了,回去睡覺了。」說完不顧黃主任憤怒無奈的眼神,踱出飯堂。
黃主任立刻招手喊穿素白制服的護工:「你去看著他,不能總讓他一個人鎖在宿舍里。」
護工五十好幾,腿腳不便利,拖著腿跑出去,剛跑到門口唉喲往前跌,黃主任一肚子氣,跑過去喊:「這一天能不能都省點事。誰在門口放這麼大的鐵塊,存心摔死人吧?」
忽然,他身子猛地折後,大叫一聲「啊」!
焦棠拉緊齊鐸的手,飛奔過去。周尋音扶住黃主任,幾人朝外看,那名護工結結實實摔死在地板上,後脖子裹了一圈沉重的金屬溶液,眼見已經凝固了。
「上面。」焦棠出聲提醒。眾人隨她抬頭,粉藍相間的天花板上垂滿液態金屬滴,下雨般往下墜落,落到地板上很快就抱團凝成一塊。
「這也有。」鍾器在後面,指著飯堂頭頂的天花板,那兒凝結了成團的金屬霜,也即將「淪陷」。
焦棠立即喊:「去外面。」
外面忽然湧進來三名護工,打著傘,傘面被金屬熔斷,幾人的頭皮上落了燙傷的口子,哭著喊痛。
「外面也不安全。」肖長淵跑去看窗外,噼里啪啦的金屬滴將玻璃砸碎。他伸手去接,他的能力使他一定程度能耐高溫,縱然如此,他還是嘶嘶地甩掌心,喊:「真燙。」
這陣金屬液態雨突如其來,焦棠一時沒弄清楚到底是素短他們設下的埋伏,還是劇情固定的陷阱。不過有這個時間猜測,不如留著時間找出路。
偏偏這個時候木頭人似的齊鐸猛然掙開焦棠的手,赴死般跑進金屬雨中。焦棠心頭一突,人與一張黃符同時飄出去。
符是景輿靈雲符,一時之間在她和齊鐸頭上張開靈雲狀輿蓋,擋開金屬熔滴。幸而符文失效前,齊鐸已經奔上樓,停在一處房前。
二樓天花板也是凝結金屬霜,即將滾落。焦棠心弦緊繃,看著齊鐸拖動躺在圖書室門口的女人,這人焦棠認得,是在車前面撈起齊鐸的護工,如今耳鼻口全被金屬灌入,死於非命。
屋裡金屬溶液泛濫,凝住了這名女護工的雙腳,齊鐸人小力氣也小,無論如何都拖不動。焦棠皺了皺眉,上前去幫忙,不可避免那雙腿是要保不住的,場面過於殘忍,焦棠拉了兩下,鬆手轉而去拉齊鐸。
其餘人上前來,周尋音喊他:「別拉了。馬上這裡也要遭殃。」
話聽沒聽見進去不好說,但齊鐸木然的一張臉突然垮下,無聲地哭了,他不拉了,抱住護工的臉,給她清理口鼻的金屬。那東西凝固了就根本摳不動,現在摳下來也毫無意義。
石竹嘆息說:「齊鐸是不是以為這是他媽媽?」
一滴金屬雨落下,砸在焦棠掌心,掌心之上有黃符,掌心之下齊鐸微抬小臉,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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