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將他領到門邊,靈雲覆蓋他的支棱的黃毛,他對縮在角落的護工皺鼻子:「你就這麼看著別人欺負我呢?」
護工一個人享受鐵鍋的罩護,赧然一笑,並不打算上前來幫忙。
「之前她也夢遊?」焦棠板住臉問他。「怎樣醒過來的?」
「讓她干一晚上活,第二天早上就醒啦。這是她的老毛病。」小塗獻寶似地瞪大興奮雙眼,講小鍾器的秘密。「你知道這個老毛病怎麼來的嗎?嚇出來的。她家開小飯店,犯人進了她家殺了她爸跟她哥,肚子餓了,逼著她做飯,整整做了三天,連上宵夜是十二頓飯,要不是因為快遞員報警,她還要繼續做幾個月。」
「除了天亮,沒有其他辦法叫醒她?」
小塗揮揮手:「我都試過了。摔杯子只會讓她恐懼升級,最好的辦法是給她餵點睡覺的藥,但是醫生說能不用就不用,所以通常讓她坐上一天一夜就沒事。」
焦棠盯住他:「你不是喜歡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怎麼三更半夜又跑出來偷看別人夢遊?」
「半夜才好,黑了壞人就找不到我了,我就能出來。」小塗很興奮地拉住焦棠的手,焦棠讓開去,他陰下臉,指著齊鐸:「為什麼他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可以?」
焦棠將他送回鍋蓋下邊,叮囑:「也會有人保護你。趕緊找地方躲起來,這不是遊戲。」
護工牽緊他,他掙扎了兩下,很鬱悶地接受自己的保護人是一個各方面看起來都很差勁的人這個事實。
房中,石竹驚呼一聲,用遊絲將夢遊的小鍾器裹住,一滴巨大的金屬液融化絲線與床沿。
「我們進來啟動了房間的金屬雨。」石竹急忙將鍾器拉起,撤回房門口:「對方猜到我們接觸到鍾器了。」
焦棠在二人頭頂張開符籙,金屬雨陣勢加大,斗大黃符傘蓋滋起一片硫磺味。
石竹情急之下展開遊絲,這會兒反應過來抖了抖,一邊拽鍾器,一邊喊:「沒時間了。」
焦棠知曉她說的沒時間指的是鑰匙的形態正在從蠱腦中消失的情況。「來得及。」她安慰石竹,「肖長淵和周尋音已經帶人出去。樓內活人氣息少了,死人氣息就出來了。」
石竹追問什麼意思?
小齊鐸先一步做出反應,他五指扣進焦棠的指尖,呆滯眼神裝點幾分清明的光。焦棠隨他牽動,招呼石竹:「齊鐸腦中有鑰匙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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