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這麼叫吧…」馬迢川年紀不大,做派卻老氣橫秋,嘆口氣說:「依據肖老等人的描述,其實最後鍾器是幫齊鐸擴大媒介大腦的容量了,所以我們推測齊鐸和鍾器可能沒有死。」
「沒有死又去了哪裡?」焦棠追問。
馬迢川:「系統由於受統一意識影響,最後關頭分裂出了一個子系統,那個子系統掉在了兩個世界更小的縫隙里,所以不會再受現實世界影響。所以鍾器作為子系統的媒介,應該是在交集世界重生了,只是永遠回不來。至於齊鐸……」
他看向肖長淵,肖長淵衰老的面容一垮,點了點頭。
馬迢川往樓上走,焦棠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跟上去。其餘人也往上走。
二樓完全密閉的房間內陳列一張病床,病床上坐著一個憔悴男人,正在看書。
馬迢川來到他跟前,說:「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齊鐸。」
焦棠俯下身,仔細觀察看書的人,與齊鐸差不多相似的面孔,但比他略微白了一些,也滄桑了一些。更大的不同在於,對於她的靠近,他毫無反應。「怎麼回事?」
馬迢川解釋:「或許是雜質丟失,或許是之前連接外部世界,強行打開大腦造成永久損傷,又或許就不是齊鐸。總之我們掃描了他的大腦結構,發現是完好的,但是思維混亂,偶爾會發出無意義的話,偶爾又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看書吃飯睡覺。」
焦棠:「你們在哪裡找到他的?」
這次是周尋音回答,「有人報警,在省與省之間的國道上面見到他,我們走了很多程序才把他領回來。從行進的方向看,是朝著延濱市走的。」
焦棠摸他手背,很冰涼,他讀書是真的讀書,將淺顯的繪本一字一句默念出來,像一個開蒙的稚童在快速吸收知識。
周尋音忍不住開口:「這種情形和當時太像了。」她指的是最後一個現場,齊鐸意識退化的情況。
「是啊。」焦棠抬手捂住右眼,左眼白色霧影落在齊鐸的臉上,漸漸霧影又淡去了幾許。「我覺得他是齊鐸,只是丟失了雜質,還在重新成長,重新訓練思維和邏輯的齊鐸。」
這種情況很難說這個人還是不是以前那個齊鐸,就好像問流經面前的河流還是不是上一秒的河流一樣。
石竹樂觀笑道:「只要是齊鐸就行,中醫講究養氣,那人和植物一樣,養著養著都會長成不同的樣子。」
焦棠點點頭,齊鐸此刻突然從書上分神,扭頭看她,眼中聚集起溫暖的濕潤,他抬手霸氣抹去不自覺留下的淚水,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又低下頭去。
此次見面之後,焦棠在延濱市與家之間來回跑,生活逐漸忙碌起來,隨之歲月推移,齊鐸的情況好轉許多。最近一次,他已經從臥室中走出門外,主動向肖長淵要電話,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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