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沒有回來,孤兒院依舊是以往的樣子,只是初春多雨,又開始下雨了。
院子裡開得早的花瓣被雨水打下來落在地上,浮在水窪處,倒顯得有幾分意境。
雪時撐著傘拿著行李推開孤兒院門,一抬眼,呆愣在原地。
裡面圍了一群人。溫院長坐沙發上,面前放了一杯茶水,似乎泡了很久,茶葉已經泡發。
而旁邊做的是李敬琅。
雪時猛地垂下眼皮,手不自覺垂在腿邊,忍不住縮了縮。
李敬琅來是為了什麼?
站在雪時旁邊的顧望京不清楚情況,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一看到溫院長的表情不大好,他就沉下來臉。
「溫媽,怎麼了?」顧望京放下行李,越過那人帶來的保鏢走到溫院長身邊,安撫性地將手搭在她的後背。
可溫院長只是呆愣地看著地面,並不回答顧望京。
李敬琅只看到顧望京出現時就抬起眼看向門外。
門大半的光都被雪時清瘦的身子遮住,其餘的光順著雪時身體並未遮住的空隙進來,仿佛雪時被陽光寵愛一般。
「雪時。」李敬琅微微頷首,語氣愉悅地喊出他的名字,可一會兒李敬琅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我的堂哥。」
此話一出猶如驚雷,雪時上輩子極其厭惡這兩個字。當他再一次聽到李敬琅再次用這種軟綿噁心的語調說出這兩個字時,雪時的身子顫抖。
往事頓時湧現。
咳咳咳。
雪時再也忍不住那從見到李敬琅就湧上喉頭的腥甜,連用手捂著都來不及,只能任由那窒息疼痛的感覺盡數侵占雪時的身體。
顧望京的眸色沉沉,死死盯著雪時,雪時是眼前這人的堂哥?
「雪時?」溫院長聽到雪時的咳嗽聲從愣怔中清醒,跌跌撞撞擠開李敬琅,跑到了雪時的身邊。
雪時的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得如同神經質,那雙眼睛依舊冷情,甚至帶上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恨意。
李敬琅沒想到雪時的身體身子弱成這樣,剛想起身來到雪時身邊,卻被一旁的顧望京直接扣住了手腕,力道極大,仿佛要把人捏碎。
可很快在一旁的保鏢就把顧望京帶走。很快顧望京就冷靜下來,問:「你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李敬琅嘖了一聲,完全沒有幾分自己是造成這樣局面的主要負責人的愧疚,他不耐地看向顧望京,眼神不善:「當然是接我的堂哥回李家了?」
顧望京咬著牙看向李敬琅,反駁道:「雪時想要和你回家嗎?因為你來了,所以他犯病了!」
提到雪時的病,李敬琅回頭看向正在被溫院長拿著水杯餵藥的雪時,眼神滑過一絲愉悅,扭頭他對顧望京說:「還不是因為你們這裡沒有足夠的能力治好雪時的病?要是到了李家,雪時不用住在這下雨天就滿是陰冷潮濕的屋子?不是嗎?」
李敬琅的一連串反問讓顧望京啞口無言,半晌他只能憤懣地看向李敬琅,隨後又看向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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