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影響,可這段時間頻繁熬夜,雪時咳嗽的頻率也逐漸增多,那眼底淡淡的烏青更顯得他憔悴。
李敬琅猛地想起之前瞧見的雪時,雖然依舊病怏怏的,可好歹臉上看著有幾分氣色。
現在的雪時就像是沉疴難起的病人一般。
最重要的是李敬琅聰雪時的手回答里窺探處一絲雪時並未講出來的意思。
那就是他並不擔心這病,又或者發作了也沒有關係。
李敬琅好奇心作祟,眯著眼看向雪時,問:「你的病能治好嗎?」
鮮少有人這樣問雪時,他有些恍惚。
從記事起他就一直在吃藥。身邊的人都在叮囑他不能著涼不能生氣,不然就會犯病。
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問他。
雪時的沉默讓李敬琅覺得這病能治好,只是花費大了,不然為什麼好端端把人送到這裡。
可片刻之後,雪時輕輕咳嗽,回答:「不能治好。」
雪時這病從娘胎裡帶過來,要說根治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溫養。
這個回答讓李敬琅沉默,隨後又皺眉。
他忽然想起今晚去外面玩時,他的一個朋友說的話。
那時的他們玩得好好的,李敬琅雖然沒怎麼參與但也不是看著,打發打發時間。
可一眨眼身邊就坐下來一個人,李敬琅思索幾秒之後認出來了他,那人卻看向被他們帶了一些女生。
喝了酒帶著濃重的酒氣,眼裡滿是一些濃重的渴望,他說:「誒,你覺不覺得你家新認的那個男生長得有點像女生?」
看到李敬琅古井無波的眼神,那男生怕李敬琅不信,又開口:「不是,上次去你家,我就遠遠那麼一瞧,那身形比起男生太清瘦了。更何況那麼白。」
「最重要的是那時你心情不好,就挑他這個軟柿子捏。一把掐住人家的下頜,嚇得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男生越講越興奮,仿佛是自己親手捏住雪時的下巴,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說話完全不過腦子。
「誒,如果我喜歡男的我就和他談。在床上看著他掉眼淚一定很帶勁。」
李敬琅瞥了一眼男生,心中是藏不住的鄙夷。
周圍的人都看出來李敬琅今天的心情不好全都沒往前湊,只有這個蠢蛋往前,還說了個李敬琅不喜歡的人。
那人很快就被有眼力見的人帶走,而李敬琅心中不知為何越發煩躁。
指腹上仿佛有著熱意。
剛剛那人說著雪時掉眼淚時,他兀的感覺自己的手背一熱。
被他掐住下巴恐嚇的雪時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眼淚簌簌滑落,水珠砸在他的手背上。
像是什麼反應都需要一段時間沉澱感悟,李敬琅在這一刻感受到雪時那滴砸到他手背上眼淚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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