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名的,雪時卻分外坦然。
他只是有些嫌惡想要遠離李敬琅。
病房外,李敬琅幾乎是大發雷霆,他陰沉地看著檢查報告,隨後又看向面前的醫生。
「你是在騙我?」
醫生幾乎感到冤枉,本來只是治療發燒。可病人在做完一切之後提出要做個全身檢查,問為什麼又不回答理由。
可任誰都想不到雪時就這麼一檢查竟然檢查出這麼一個病。
李敬琅攥著那幾張紙,扭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雪時。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覺得自己已經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心臟仿佛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胸腔傳來一陣難以言說的憤怒和鬱悶。
雪時卻靜靜地看著李敬琅,隨後扭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我覺得你有必要和你的父親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雪時說話的語氣很淡,仿佛剛剛看到檢查單的時李敬琅,得病的也是李敬琅,「我當初就不應該幫你。」
可李敬琅的表情卻頓時陰鷙起來,語氣森然:「你早就知道那你會得這個病?」
雪時只是輕嗤一聲,那雙眼睛含笑看向李敬琅:「你覺得我能未卜先知嗎?」
李敬琅的表情柔和起來,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雪時卻不願意再聽。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們之間無親無故,你待在這裡算什麼?」
說完雪時就看著外面半開的門,趕客的意味很是明顯。
「雪時。」
李敬琅說這話時幾乎算是咬牙切齒,他無端的憤怒,甚至想要罵一罵雪時:「你就這麼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和身體嗎?你不會不知道離了離家你連去國外看病的錢都沒有。
「現在你和我說你要和我斷關係?雪時你想清楚。」
可惜當年的雪時不吃李敬琅的威脅,現在也不吃,他只是瞥了一眼李敬琅,忽然回憶起上一世的他。
多可笑,那個時候的雪時是多麼渴望能夠活下來,可惜李敬琅這些嗯不願意給他機會,而現在,雪時倒是真的想要和他們撇清關係的時,他又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李敬琅,我想要死想要活從來都是我自己做決定。」
雪時那以往如同鈴蘭一般的面龐卻突然變得艷麗起來,帶著讓李敬琅覺得美麗卻又讓他疼痛的刺。
「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一點,那麼我想要做什麼你也干涉不了我。」
「走吧。」
心高氣傲的李敬琅從未被人這樣說過。從小開始,世界就是按照他的意志轉,他想要誰就能得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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