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送什麼好呢?
沈澤雨想了想,忽然想到那天一起乘坐摩天輪的時候,許落蘇身上所佩戴的那一枚翡翠玉珏,一下就有了想法。
當天晚上,她走到庫房翻箱倒櫃,總算在保險柜的最底層翻出了一枚手鐲,小心地放進首飾盒子裡裝好,放在自己的床頭柜上,等著有機會送給許落蘇。
只不過許落蘇一直沒回來,沈澤雨就跟著孟蜚苦哈哈地做妝造。
原本沈澤雨是不想插手這次拍攝的,但架不住秦之月和孟蜚的壓榨啊。
一開始她們兩人還能看在沈澤雨是個病人的份上,客客氣氣地讓她「試試」。
結果沈澤雨一周交了夜闌的稿子,她們發現沈澤雨做事和以前一樣又快又好,什麼愛護什麼同情心都沒有了。
沈澤雨每天剛從健身房出來,就被秦之月的助理架著回家,坐在會議室跟著她們一起幹活。
不僅妝造要她設計,甚至連劇本也要她修訂,連帶著選角也要她參與。
沈澤雨頭都快忙炸了,幾乎每天回到房間,就是倒頭就睡,完全醒不過來。
抽空的時候,她給陳詞打電話,嘴裡都是抱怨:「我覺得許落蘇就是早有預謀,她根本不用出面,就能讓秦之月和孟蜚逮著我幹活。」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把劇本賣給她了!」
「這活真不是人幹的,我太累了,比健身還累,我幹不了一點了!」
陳詞在那頭輔導孩子們作業呢,正氣得腦闊疼,聽到她罵罵咧咧,險些笑岔氣:「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說啊,她這是幹得好。」
「你看,你嘴上那麼不滿,不也是幹得很好嘛!」
沈澤雨氣鼓鼓的:「我乾的好那是經驗!我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我這些年不是白混了嘛!」
陳詞高興極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很好,現在還學會大言不慚,很有自信了。看起來,人果然還是要工作啊。」
她感慨了一句,沈澤雨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她在那邊氣呼呼的,陳詞就看她笑話。
陳詞笑夠了,喘勻了氣,放軟了聲音問她:「阿澤,你還覺得創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嗎?」
沈澤雨握著手機,靠在窗口,望著燈火通明的院子,眼裡星火簇簇,停頓了好一會才開口:「有時候還是會覺得痛苦,但……已經可以忍受了。」
這段時間,和那麼多陌生人共事,卻沒有一丁點厭惡或者排斥的感覺,甚至還覺得有些高興,這應該意味著她脫敏成功了吧。
陳詞勾起了唇角,漫不經心道:「是嘛,這很好啊。那你還喜歡創作嗎?」
沈澤雨一下沉默起來,好半晌才回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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