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擠開她的身子,帶著人闖了進去:「讓讓讓讓,冷死我了……」
沈川側身讓開了一條通路,讓老闆和銀竹進了室內。
她讓兩人坐下,去客房拿了兩條干毛巾過來,遞給了對方:「先擦擦水吧,別感冒了。」
銀竹接過毛巾道了聲謝,擦了擦頭上濕潤的痕跡。她低頭的時候,錯過了沈川看她的眼神。
沈川看了她一眼,將目光落在了已經坐在沙發上的老闆身上:「這就是新來的同事,不介紹一下嗎?」
老闆將手邊的毛巾放下,長舒一口氣。她抬眸,看向銀竹:「這位就是銀竹,之前和你說過的新同事。」
銀竹抬眸,乖巧地和沈川打了聲招呼:「沈老師好。」
沈川笑笑,那張被酒精浸染過頭的慘白面容擠出了一點和煦之色:「不用叫我老師的,我們是同事,叫我沈川就行了。」
銀竹沒接話,沈川的視線落在了窗外,看著打在窗戶上,流淌而下的雨,沉吟片刻後道:「不過銀竹……大雨茫茫似銀竹……」
她轉眸,看向了銀竹,眼裡帶著笑:「你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這是她們的相遇,一個還算不錯的開始。
表面上是這樣,可在老闆走後,兩人相處並沒有多麼的親昵。
修訂劇本的時間只有三個月,工期非常緊張。
沈川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工作,沒有過多的給銀竹幫忙的空間。
她每天就靠著酒精和咖啡因過日子,日夜顛倒,想要儘量靠自己修完劇本。只是天不遂人願,她這個身體透支得太厲害了,沒過兩天就胃出血,直接進了醫院。
她的住院很低調,只有老闆和銀竹知道。
在醫院那段時間,為了保證劇本的進度,她幾乎是強撐著身子,口述給銀竹整理。畢竟是出版社出身,銀竹的文字功底還是很不錯的,在劇本上也有自己的見解。
出院之後,沈川漸漸地會開始和她討論劇本。
除了劇本之外,還會討論一些創作理論。
從古典文學,到現代文學,一些故事編撰的方式,銀竹都信手拈來。
只是實操起來,沈川發現她會習慣性地去避開一些人物性格塑造的傷痛之色。
正所謂「文章憎命達」,沒有苦痛的經歷和體驗,其實是寫不出好文章的。再加上她們現在寫的劇本,是圍繞著「人物」創作,並非「事件」創作,就更要深挖「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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