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住的柳文安一頓,吶吶道:「交予二姐收好了,我平日裡粗手粗腳慣了,若是弄壞了反倒不美」
萬民傘被竹竿頂著約有三米高,為收好金庸城百姓一片心意,她特意將竹竿單獨抽了出來,等到京城了,再安好,放到祠堂里展現給列祖列宗看的,這句話是梁統說的,此時心情甚好地與他談著話:「梁某也沒想到金庸城一走,倒如此得百姓厚愛」
柳文安見他眼底激動之情仍在,不由好奇:「梁大人沒在地方任職過?」
梁統搖搖頭,他授官後便跟在皇帝身邊作了黃門侍郎,聖上見他性子強硬,便讓他去了御史台,這一做便做到御史侍郎位子,除了平日裡受令出京探查外,的確沒在地方上擔任過任何職務。
「今兒倒是托大人福,安得百姓厚愛,得萬民傘一把」柳文安笑笑,倒願給他抬抬轎,說些無關要緊的場面話,讓回京的路上輕鬆些,有何不好?
誰知聽了他褒讚,梁統臉上笑意頓皆收斂,肅穆地側目看著他,語重心長道:「文安何以如此折態?本官心知此萬民傘是沾你光」
見他要想要反狡,梁統堅起手鄭重道:「為官者,須有骨氣方得始終,且莫因一時想岔遠離大道,豈不有違你今日所得?」
...柳文安懵逼,每個字她都懂,可是連起來她怎麼就不明白其中意義呢?她想問又被梁大人打斷:「願你將來身為能臣,而不是為侫臣讓先祖蒙羞,平時行事且多思多想」
說罷帶著關愛小輩的心情拍了拍柳文安肩膀,悠悠地去了河邊賞景去了。
金庸城地處西南,回京城需往北而行,走陸路需四十余天,若走水路則縮短十多日,可天旱之下,寬河皆袒露床地,哪又有船可讓他們走呢?
待柳文安將那段話分開又分開,想了又想才大約明白:梁大人不喜歡聽奉呈話?隨即又皺起眉頭,即便不喜歡聽好話,也用不說我沒骨氣罷?
侫臣二字可不是什麼好話,難道說當御史的都是這樣?眼裡揉不得沙子?想得頭疼的柳文安也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前十七年她都在屯裡生活,走得最遠的不過是延縣,見到最大的官就縣令,而今她要進京,京城如何?有哪些忌諱之地,她一概不知,甚至連朝中各部都不清楚,該如何行事?
眼光落到不遠處還在喳喳喳亂嚷的莫正涵身上,心底琢磨著要不要去問問未來岳父?在怎麼也比她一無所知強吧?
「小弟」柳珠兒瞅了個空,小心四處張望,確認無人在意此處後,才小聲開口:「你怎麼想到要娶親啊,這不是誤了......」
「噓」柳文安堅起食指,眼光四探,見周邊無人才略略放下心來,悄聲道:「姐,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可是...」
見二姐堅持要問個明白,柳文安勉強將自己打算透露一二:「我欲以守孝三年來拖延成親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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