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半月奔波,柳文安渾身髒污,如同街邊乞兒,卻不損她半分氣勢,抬手舉足儘是威嚴:「顧將軍若怕,大可不必參加,此祭天子彰一人足矣!」
見自己苦勸半響,還是說不得他,氣得顧然一拍大腿:「祭天那是我們這等粗人能幹的?除了京城裡坐著的那位,誰有資格祭天?」
柳文安微笑著按住他:「來都來了,說不得咱們今生只能來一此,不留點紀念多說不過去?再說我是用天子名義祭天,又不是獨自祭天,何有忌諱可犯?」
「顧將軍」柳文安說著逼近了他:「這可是要載入史冊的壯舉,你真心想放棄?」
顧然考慮半響,最終回復如入戈壁前的話:「幹了」
第一次幹了是擅自率軍入戈壁,第二次幹了是擅自祭天,於是跪在京城太極殿上,各臣紛紛對其多有指責:「顧然目無王法,擅自進攻鐵勒,柳文安更置王法於不顧,封於咕月山,聖上,使燕與鐵勒結下生死大仇,該於軍法處置」
「怎麼?」柳文安冷笑出聲:「這位大人的意思是說,在臣未封咕月山前,鐵勒與燕都是友好和平?你說這句話前怎麼不問問申城遇難的百姓,安州城遭難的世家呢?」
你如此熱愛鐵勒,不如讓你舉家和親與鐵勒,便鐵燕兩國和平百年,汝之姓名永載史冊,美名流傳,如何?
「你...你...你...」那官員指著伶牙俐齒的柳文安,氣得臉色煞白,折身對上『噗』的下跪:「求皇上為老臣作主啊!」
見他這幅作派,柳文安上下打量他一番,譏笑道:「大人入仕多年,未成想行事如三歲小兒般,吵不過就找大人告狀!」
看到他臉色迅速充紅,喉嚨里『赫赫』地發出聲音,柳文安再次補刀,篤定道:「下一步一定是裝暈躲過此風波」
果然下一刻老官員兩眼一翻,直直地往後倒去,引得眾朝怒目,落在柳文安身上,不痛不癢,毫無感覺,見從眾人望來,無辜回望,眨眨眼表示:怎麼了?
御座上的先秦王,如今的燕帝乾咳一聲,將此事做了決斷:「今王將軍滅鐵勒十萬人馬,使鐵勒不敢南下,而顧然、柳文安封咕月山,讓鐵勒心性全無,如此一來,我燕境可保五年平安矣!」
眾朝臣不服,紛紛下跪「陛下」
可當今燕帝在做秦王時便以『冷麵王』著稱,登基為帝後,羽翼雖不豐顯,但鐵腕漸顯,豈容朝臣拿捏,於是在眾臣的不滿下,自徑退朝,
柳文安在眾恨視中悠悠然地準備離開太極殿,卻被黃門叫住,言是聖上有請,只能駐了腳折神跟黃門到了御前。
『砰』剛踏進房門,迎面就飛來一瓷杯,柳文安身形急閃剛躲過去就聽見聖上沉怒的聲音:「你還敢躲?」
你都要砸我了,我還能不躲?
見陛下一臉怒容,柳文安一掀下擺,利索地下跪:「見過陛下」
燕帝沉沉地盯了他半響,未了揮手讓所有黃門退至門外,慢慢踱步到柳文安跟前,俯視他平靜無波的臉,一字一句道:「你是在求死?」
太過篤定的話讓柳文安心一顫,強自扯出個笑:「那能呢?能活著豈會想死?」
一句蒼白的辯解不足取信燕帝,燕帝回身負手,背對著他:「你猜出來京城那箭是受誰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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