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竹打開了淋浴，等到水霧瀰漫開，才動作溫柔地替言陽脫衣服。

言陽則看著隋玉竹身上的藍色衛衣，突然問：「你很喜歡這件衣服嗎？」

「喜歡。」隋玉竹沒做任何思考地繼續說，「它見證了我和哥哥的第一次相遇。」

「那其他衣服不是很可憐？」言陽故意逗隋玉竹。

隋玉竹半抱著言陽，把人送進了熱水裡，才慢慢回答：「不可憐，它們會見證我和哥哥的每一天，我也喜歡。」

給自已脫衣服，隋玉竹動作就較為急躁、迅速了。

言陽全身還沒濕透，隋玉竹已經邁進熱水中，用力抱住了他。

熱水灑在後脖頸，順著肌膚流淌，言陽的臉有些紅。水蒸氣的氤氳下，他不自覺半眯著眼。

隋玉竹的呼吸加重，努力保持著理智，輕聲說：「我想通了，無論如何，我要讓哥哥每天都開心。

不管未來是好，還是更好，我都要珍惜哥哥在我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低沉好聽的聲音混合著水流，柔情繾綣，從身到心地點燃了言陽。

他聽出了隋玉竹話里的彆扭之處，不免心疼起來———

隋玉竹啊，嘴上說著自已想通了，卻咬死了未來只有「好」或者「更好」。

言陽嘆了口氣，拉低了隋玉竹的脖子，承諾的吻印在滾燙的唇，「只要有你在，我每天都會很開心。」

兩人沒在淋浴間纏綿太久，一則為了節約用水，二來……言陽好像有點缺氧了。

急促的呼吸，昏沉的腦袋，讓他全身靠著隋玉竹，才得以站立。

隋玉竹替言陽擦乾身體，裹好浴袍，抱著人放到了主臥的椅子上。

等隋玉竹替他吹乾頭髮，言陽也緩了過來。

兩人躺進被窩，言陽捏了捏隋玉竹的胳膊，主動要求：「要不，你帶著我健身吧。強身健體還是很有必要的。」

隋玉竹欣然同意，「好啊！哥哥去過健身房嗎？」

「去過。大學的時候想練肌肉的。」言陽平靜地講述，抱著他的隋玉竹卻僵了一瞬。

然後，絲絲酸氣泄漏，「那，哥哥有私人教練嗎？」

「有過。新客戶有兩節免費私教課的福利。」

隋玉竹想起自已曾經的遭遇，咬了咬牙，繼續問：「教練帶你練了什麼啊？」

「記不清了。私教課太貴，免費福利結束，就自已隨便練了。」

那個時候的言陽住不了宿舍，賺來的錢大部分給了房東。

隋玉竹捏著言陽的肩膀，低頭看著言陽的眼睛，認真交代：「哥哥，以後只能我陪你健身！」

言陽察覺出隋玉竹情緒不大對，好奇問：「你是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隋玉竹原本不想告訴言陽，頓了會兒，語調委屈起來：「嗯，被騷擾過。哥哥，那個時候，我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