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殷寸雄回來過。
殷燃只怔愣幾秒,隨後放下東西,奔向祝琴臥室。
裡面也是一般的狀況,四處罩著白布——大床、梳妝檯、小柜子和垃圾桶,窗簾禁閉。
如果是殷寸雄回來,他做這些是什麼意思。
殷燃上前拉開窗簾,接著把防塵布一一拽下,拽著拽著,她想起什麼,抬起床墊摸了摸。
殷燃記得某次去看祝琴,後者難得心情好,離開前說過,她在老房子床墊下放了一個錢包,包里有兩張卡,裡面存著她結婚前的工資存款。
但現在……殷燃四處翻了翻,並沒有。
同時,沙琳的話在耳邊響起:「那時候殷寸雄好像挺缺錢的,當時碰見他去送外賣,晚上路過便利店,他又在哪裡上夜班。」
殷燃立刻撥了療養院的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你好,是患者祝琴的女兒對吧,她今天狀態一切良好,您有什麼事嗎?」
「您好,」殷燃換了右手接電話,左手把整個床墊掀到一邊,「祝琴現在午睡了嗎?」
「還沒有,她和隔壁床的女孩吵了一架,現在剛吃好午飯。」
殷燃環視床板面,說:「您能幫我問一下她,老房子床墊下有錢包的事,還有誰知道嗎?」
明顯,療養院早已對這種稀奇古怪的需求見怪不怪了,對方愣了一秒,隨後答:「好的,沒問題。您先別掛斷。」
「辛苦您。」
殷燃說著,視線隨意一掃,猝然望見床底下的紙片。
話筒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混雜哭鬧和怪笑聲,也有敲門敲玻璃和尖叫,如果是初次聽見,恐怕會毛骨悚然好一陣子。
「不好意思,每到中午就有點吵。」
殷燃說:「沒關係。」她完全習慣了。
這可比祝琴從前住過的精神病院強多了。
療養院,說白了就是一家氛圍稍微好一些的私立精神病院。在這裡,醫生護士是一樣的盡職盡責,甚至更加盡心竭力。但道理事先擺在面前,任何事在內並不只需要單方面。康復是件大事,醫療水平固然要緊,但病人自身狀況、以及配合程度才是重頭。
精神類疾病患者更多是無法自控,不配合的占大多數。這讓治療難度更是上一層樓。
但值得一提的是,祝琴算是難得配合治療的患者之一。
興許是因為祝琴念及自己曾是護士長,了解同一從業者的難處和不得已,所以她很少為難醫務人員,態度也相對比較平和。
話筒那邊猝然安靜了,應該是進了病房,接著,傳來那頭一陣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說來也奇怪,祝琴在療養院接受治療的時間長達兩年,在這期間,她的情況本已穩定下來,如果不是去年她突然狀況惡化,恐怕現在已經出院回家了……
去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殷燃剛回國,正忙著和姚宋做酒吧,因為平時忙著聯繫供酒商和運輸公司,她探望祝琴的頻率並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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