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卻搖搖頭，「一箭雙鵰，年妃是這件事的催化者，可這實際的兇手怕是蟄伏已久。」

「年妃失勢，可能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

「我們拋開華妃這件事，只想可能害姐姐的人選。」

「要知道，處處都是意外，芳貴人的孩子是意外，欣常在的孩子是意外，姐姐的孩子，要不是有年妃的事，會不會也變成個『意外』？」

甄嬛到底腦子還是能轉的過來，經慧敏這麼一點撥，她靈光一閃。

可卻驚恐的瞳孔放大。

「要是這麼想，端妃身子弱，還一直被打壓。敬妃不是這樣的人，年妃跋扈，可也護著曹貴人生下孩子，而且這次她先出手害我，有讓我神不知鬼不覺流產的法子，還讓我罰跪就太蠢了。」

「至於齊妃，她的手段太差，這麼高超的手段不可能是她。」

「而且與之前的嬪妃們小產聯繫起來，那時咱們都還未入宮，不是新晉嬪妃們……」

甄嬛越說越慌亂，眼睛盯著慧敏，盛滿了不可置信。

「那只能是……」

看著甄嬛向自己做的口型——

皇后。

是啊，就是她，這個母儀天下，賢惠得體，端莊大方的女人。

慧敏閉了閉眼，在沉默中無聲的應答。

「敏姐姐，咱們……不，這太危險了，可若真是她，一切都說的通了。」

「我的孩兒，我的孩子，竟然連最大的仇人我都差點搞錯。」

「她比年妃還要惡毒十倍。」

甄嬛咬牙切齒。

「敏姐姐，那既然如此，你和眉姐姐都很危險。」

「現如今還有三個孕婦，富察貴人月份越發大了，都要八個月了。」

「你也快六個月了，還有眉姐姐……」

「咱們……」

甄嬛一時半會的有些混亂，說話也語無倫次。

也是，畢竟讓誰知道自己最大的敵人竟然是地位最難動搖的皇后，誰也無法平靜。

「妹妹，冷靜。」

慧敏嘗試安撫甄嬛。

還算有用，在慧敏平靜的眼神下，甄嬛的情緒漸漸穩定。

人也看著比之前頹廢的樣子好了不少。

果然，恨意是可以支撐一個人的，這不，甄嬛就振作起來了。

「妹妹，咱們起碼知道了敵人是誰，不再是一抹黑，以前敵人在暗，我在明。如今也能做些防備。」

甄嬛感動，握著慧敏的手。

「好姐姐，多謝你提點我，要不我還要一直被蒙在鼓裡。」

慧敏笑笑，不置可否。

「妹妹，咱們姐妹情深，自然要姐妹一心，才能在後宮生存。」

「是，是啊，也只有你和眉姐姐，還有陵容，也只有你們我才能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