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好、好了吧。」

老父親又不滿地皺眉：「好了就好了，沒好就沒好，什麼叫好了吧？」

中原中也：「……」

「哦，那我好了。」

「既然好了，月考也考完了，那你的晨練也該接著練起來了。」說到這裡，老父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對了，你月考考得怎麼樣？試卷拿來給我看看。」

中原中也：「……」

他牙疼地看著自家老父親：「昨天我請假了。」

「我知道。」

「昨天就是月考的日子。」

老父親：「……」

客廳里突然一片寂靜。

良久，老父親才決定把這個問題輕輕放下。大概是李澤優等生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他壓根沒有懷疑自家兒子是為了逃避考試才裝病的。

「嗯……不要緊，只不過是一次月考而已，以後有的是機會。」

中原中也：「……」

雖然但是，這種機會我並不是很想要。

兩父子一個並不擅長交流，一個心裡有鬼，以至於直到管家張叔通知吃晚飯的時候，老父親如蒙大赦地從茶桌前跑掉了。

「你先去餐廳，我去扶你媽下來。」

……

原本在看到端著架子喝茶的父親的時候，中原中也還以為一家三口正式一起吃飯的時候會有很多規矩，他甚至都開始緊張自己會不會在這一點上露餡，直到真正吃飯的時候。

三個人吃飯的時候比中原中也預想的要溫馨很多，他的母親時不時給他夾一筷子菜，小可在一旁放飛自我，一邊吃還一邊讓她別管兒子，至於他的老父親——他的老父親眼裡仿佛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兒子，吃個飯眼睛就沒離開過母親！

「多吃點這個，營養。」老父親一邊給母親夾菜一邊說，「那小子要吃什麼自己會夾，你就別管他了。」

中原中也默不作聲，安靜吃飯。

總覺得有點齁。

等吃完飯，父親又把他趕回去寫作業，自己扶著母親在院子裡走了幾圈，這才把人送回房間。

之後他就推開了中原中也房間的門，開口就問：「作業做多少了？」

中原中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旁邊一堆試卷上瞟了一眼，語氣飄忽：「還有不少。」

雖然他除了英語會一點，其他的一個都不會做，但明天講卷子的時候他的卷子上總是得有點東西做個樣子的，所以還是不能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