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命,妻離子散,又滿身債務,在馬之孝父親死之前,他完全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狀態。」
「倒是始作俑者突然沒了,他大仇得報,忽然振作起來,決定要重新做人。」
「從那時起,這人就跟打了雞血似,兢兢業業,改過自新,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如果不是馬之孝父親的死,給了他靈魂一擊。」
「那麼就是他手刃仇人,解開心結,才有勇氣再從頭開始。」
那小傢伙情緒激動,分析的頭頭是道,仿佛已經撥雲見日,窺探真相。
而方惜亭依舊平靜地靠在那處,顯得很疲累,他唇齒微張,緩緩呼出口濁氣:「一定是有人隱瞞了真相。」
「能致使兇手,做出如此殘忍的滅門兇案,他們之間的矛盾和仇恨,絕不僅僅只是我們看到的這些。」
絕不僅止……但他們要如何才能挖出那部分被人刻意隱瞞的真相?
方惜亭完全沒有頭緒,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調查無功而返,幾近崩潰。
而這幾日,他和謝序寧走訪的動向,被人盡收眼底。
三日後的傍晚,雲京市下了一場大雨,梧桐園林後的意式別墅,落地窗後影影綽綽顯著人影。
馬之孝手指按著火機,坐在書房裡,用火苗均勻燃燒雪茄端部。
面前男人低頭向他匯報:「方惜亭還在查案子,這幾天來回跑,沒歇過。」
「倒是謝序寧有些奇怪,除了每天定時定點的去醫院了解他爸的病情以外,其他事情,好像突然撒手不管了。」
「和方惜亭分道揚鑣,各干各的。」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沒日沒夜的進進出出,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泄露。」
「那傢伙倒有些本事,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動作,突然之間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強制推開,把我們兩邊徹底阻隔,切斷聯繫。」
馬之孝聽完匯報,漫不經心地抖抖菸灰:「他可不是撒手不管。」
男人冷笑聲:「比起洗刷他們謝家莫須有的冤屈,現在更迫在眉睫的,是恨不得想坐實罪名,讓我去死。」
那人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什麼:「難道是我們福利院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可是天大的雷。
謝序寧急於找到他們的破綻,會放下十六年前的案情,專心投入另一件能把住他們命脈的線索,倒也並不奇怪。
手底下的人著急起來:「老闆,這姓謝的不是省油的燈,若真讓他查到些什麼,兄弟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事態緊迫,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被他牽著鼻子走,您看在這之前……」
男人慾言又止,但表情狠辣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馬之孝不緊不慢地:「放心。」
他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既然做了這檔子謀財害命的腌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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