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淵忙抬頭指了指嘴巴裡面，還將殭屍牙露出來讓親兒子看。

將思衡不會看牙，也沒想過親爹會騙他。

但牙疼的話崽崽有辦法啊。

將思衡忙扭頭看向崽崽。

「崽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能呀！」

崽崽麻溜地從人間奶爸懷裡溜出來，邁著小胖腿吭哧吭哧幾步跑過來，一臉好奇地望著將思衡，又看看將淵。

霍沉輝霍沉令兄弟也看向將淵，霍沉雲更不解。

一個殭屍王，有什麼是需要崽崽幫忙的？

將思衡奶聲奶氣開口：「崽崽，你能幫我爸爸嘎牙嗎？」

將淵瞳孔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看向親兒子。

親兒子將思衡小朋友還在認真給崽崽補充。

「應該是殭屍牙，爸爸說他的殭屍牙疼，我覺得嘎了重新再長出來就好了！崽崽你特別會嘎牙，所以想讓你幫忙。」

崽崽瞅瞅將淵的嘴巴。

將淵下意識抿唇。

如遭雷擊！

嘎牙？

還是他的殭屍牙？

這怎麼能行？

絕對不行！

崽崽望著瞳孔瞪得極大的將淵奶聲奶氣詢問：「將伯伯，你確定要嘎掉嗎？」

將淵還沒來得及搖頭，將思衡快速出聲。

「嘎掉好！爸爸，我之前牙齒都是讓崽崽嘎掉的，崽崽嘎牙技術特別好，一點兒也不痛。」

崽崽重重點頭。

「對！崽崽給小將哥哥嘎過好幾次了。」

將淵瞳孔再次地震。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親兒子，完全不敢相信兩個小傢伙說的話。

說話的時候，聲音像是從嗓子眼兒擠出來的似的。

「思衡，你……被嘎了殭屍牙？」

將思衡笑眯眯點頭。

「是啊。」

將淵吸口氣：「為什麼？」

將思衡依然笑眯眯的，一臉羞赧。

「因為那會兒我的牙非常髒，洗不乾淨的那種，沒想崽崽的白，所以就嘎了。」

將淵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窒息。

殭屍牙……怎麼能嘎？

那是他們殭屍除開靈台識海最重要的地方，初等殭屍都是靠著殭屍牙才能獵捕獵物活命。

嘎了牙……

輕則力量受損，重則消散天地間。

將淵呼吸急促，快速將親兒子上下打量一番。

「思衡，你張開嘴巴，讓爸爸看看。」

將思衡乖巧地張嘴，露出一嘴白白的亮晶晶的牙齒。

上面兩顆殭屍牙就像是兩顆小虎牙，看起來也白白淨淨，非常漂亮。

只有懂行的人細看，才能看到小虎牙牙尖上隱藏的青黑色戾氣。

將淵抬手，準備摸一下。

將思衡快速往後退，從他懷裡退出來，和崽崽並排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