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如果不是臉色太蒼白，眼睛裡帶著濃濃陰氣，那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愛奶萌的小嬰兒。

將思衡瞧著有些驚訝。

「崽崽，它這麼看著還挺可愛的。」

小鬼東西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努力眨巴眨巴大眼睛，揚起嘴角露出長了三四顆小牙的牙齦。

看起來更萌了。

奶呼呼的，誰瞧了都喜歡。

將思衡眼神溫柔了很多。

崽崽一巴掌拍在小鬼東西臉上。

奶凶奶凶開口。

「居然還會賣萌示弱迷惑人，本崽崽可不吃你這一套！」

將思衡一個激靈，瞬間回神。

崽崽忙側頭看他。

「小將哥哥，你還覺得它可愛嗎？」

將思衡下意識搖頭，等看到小鬼東西幾乎成了大餅一樣扁平的臉時，嘴角一抽。

「崽崽，它的臉……好像平了。」

崽崽理所當然地點頭。

「當然要平呀！不然還能賣萌裝可愛迷惑人。」

被迷惑的將思衡：「……」

將思衡尷尬撓撓後腦勺。

「崽崽，對不起，我剛才……」

崽崽嘿嘿笑起來。

「小將哥哥沒關係呀，崽崽能理解的，小朋友都像我們一樣可愛嘛！被人喜歡被迷惑是應該的。」

將思衡也跟著笑起來。

然後又問崽崽。

「崽崽，那現在怎麼辦？」

崽崽還沒說話，下課鈴聲響了。

「鈴鈴鈴……鈴鈴鈴……」

整個腦袋變成了扁平大餅的小鬼東西忽然陰氣大增，伴隨著學生們的喧鬧聲說話聲，小小的身體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將思衡費解。

「崽崽，它這又是什麼情況？」

鬼東西的後招一套一套的，把將思衡給看蒙了。

不像他們殭屍一族，打架就是打架。

絕不藏著掖著！

崽崽瞅瞅不安分的小鬼東西，視線穿透陰氣濃郁的竹林看向不遠處的操場，然後是距離小竹林這邊最近的大禮堂。

大禮堂里有不少學生跑出來，有的去衛生間，有的三三兩兩往小竹林這邊來。

凡是往這邊走的學生們，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些許陰氣。

陰氣中又夾雜著不少怨氣。

那些怨氣正極速往小鬼東西這邊湧來。

崽崽懂了。

「小將哥哥，小鬼東西在吸食那些哥哥姐姐們身上的怨氣。它本身怨氣極重，只要周圍怨氣不消，它的實力就會隨著怨氣的增加而增加。」

將思衡皺眉。

「可是崽崽，司晨哥說越是高年級的哥哥姐姐學習壓力越重，作業越難，天天這麼學習，肯定會有很多哥哥姐姐有怨氣吧？」

崽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