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姐和姐夫不是要離婚了嗎？還會一起回來拜年？」

吳爸爸擰著眉頭開口。

「你那天出門買酒去了，不知道他們是一前一後來的。」

吳媽媽：「你姐回來後半小時，你那姐夫才回來。一身酒氣，衣服上都還帶著酸臭味兒，瞧著膈應人的不行。」

崽崽眨眨眼。

「吳叔叔，崽崽能去看看你姐姐和姐夫嗎？」

吳浩毫不猶豫點頭。

「當然！我現在就帶你去。」

吳爸爸吳媽媽驚愕。

「現在去？」

吳媽媽忙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鍾。

「這大晚上的……雖然離得不算遠，但開車過去也要半小時呢。」

崽崽奶呼呼地笑起來。

「沒事沒事，崽崽咻地一下就到了。」

吳爸爸吳媽媽：「……」

吳浩吸吸氣，鼓起勇氣牽住崽崽的小胖手。

吳媽媽雖然也稀罕胖嘟嘟的崽崽，可一想到她不是人心涼了一半。

「那個，奶奶問一句啊，你現在這情況……你吳叔叔牽著你的手，會不會被你凍死？」

吳浩嘴角一抽。

心中也驚愕。

「媽，崽崽手是熱的。」

吳媽媽：「……我之前摸了，分明冰涼。」

崽崽嘿嘿笑起來。

「吳奶奶，崽崽是為了讓你知道世上有鬼東西，所以故意讓手變得冰涼的，一般來說崽崽渾身都是熱乎乎的。」

吳媽媽：「……」

吳浩牽著崽崽快速往外走。

吳浩要去開車時，崽崽搖頭。

「吳叔叔，崽崽帶你咻過去，你告訴崽崽方向和大體位置就行了。」

吳浩：「……」

吳浩呆愣愣的點頭。

「好。」

「吳叔叔，走咯！」

雙腳忽然離地，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寒風。

潮濕腥鹹的海風好像耳光一樣啪啪抽在他臉上。

吳浩被颳得幾乎睜不開眼。

崽崽奶萌萌地問他。

「吳叔叔，東南西北哪個方向？」

吳浩：「西北方向。」

崽崽哦了聲，拉著他往西北方向閃。

吳浩艱難睜開眼，努力往下看。

等看到熟悉的縣城輪廓就在腳下，顯得那麼渺小時，震驚的眼睛越瞪越大。

看著看著，吳浩又發現問題。

「崽崽，方向是不是錯了？」

崽崽疑惑：「西北方向啊。」

吳浩指指另一個方向。

「崽崽，那邊才是西北方向吧？」

崽崽：「……」

崽崽羞赧地撓撓後腦勺，奶呼呼一笑，忙拉著吳浩換方向。

吳浩：「……」

風大的眼珠子都快刮出眼眶了。

可是不敢再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