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東西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初中生啊！」

「原來初中生這麼累？」

霍司爵點頭。

「你呢，小學生？」

小鬼東西點頭。

「嗯，二年級。」

霍司爵問它。

「感覺作業多嗎？」

小鬼東西好像終於找到了能吐槽的樹洞，叭叭叭一頓狂吐槽。

「多多多！簡直不要太多了！作業不僅要寫要背誦，還要各種錄音拍視頻打卡。」

「一言不合找家長！」

「家長上班已經很累了，結果時不時被老師找，然後怒火全打在了我的屁股上。」

小鬼東西說完，還摸了摸爛了一般的屁股。

似乎屁股現在還有被父母混合雙打的痛。

摸完然後擦擦臉，擦了一臉血。

霍司爵看著，嘴角抽了抽。

不過他忍著了，繼續問小鬼東西。

「所以呢，你才二年級，怎麼變鬼東西了？」

說到這個小鬼東西更惆悵了。

還有些低迷。

「運氣不好，橫穿馬路的時候被車撞飛了。」

霍司爵：「……」

霍司爵想了想開口安慰它。

「既然撞飛了就撞飛了吧，已經這樣了，咱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去地府報到，趕下輩子，下輩子記得一定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能隨便橫穿馬路。」

小鬼東西搖頭。

「我沒有下輩子。」

霍司爵裝作不懂問它。

「為什麼？」

小鬼東西要死不活地解釋。

「老鬼東西跟我說，只要幫主子做事就不要想著去投胎了。」

不等霍司爵追問，小鬼東西又開始吐槽。

「可我沒想幫主子做事啊，我在路口徘徊沒辦法離開，然後被老鬼東西抓了壯丁才來辦事的。」

霍司爵懂了。

這是個慘小鬼東西。

「你反抗啊！」

小鬼東西要死不活地搖頭。

「反抗不了，我干不過它。」

到了鬼東西世界小鬼東西才知道，原本當人的時候是最幸福的。

說著小鬼東西忽然看向霍司爵，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開始說教。

「小哥哥，能活著就活著吧，當人比當鬼東西還是好很多的，學習死不了人，但鬼東西後隨時會有灰飛煙滅的危險。」

霍司爵聽得都快笑了。

他忍住了。

「你這是在鬼東西世界被狠狠毒打教育了？」

小鬼東西仰頭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