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黎很驚訝:「你們……認識?」
兩家公司雖然是合作關係,但到底還有利益上的糾葛,陳靳言代表昌黎的利益,不適合和她糾纏太深。
何初喃深諳商場水深,洪黎能把公司做到這個地步,絕不只是表面上的和善不羈。
而且他們的關係也不適合被擺到明面上。
畢竟太複雜,也太久遠。
何初喃先開了口,笑著說:「曾經都就讀於嘉英中學,瞻仰過學長風姿,想不到今天能再見面。」
三言兩語,把他們的關係撇的很乾淨。
像是點頭之交的高中同學。
陳靳言頓了頓,眼神落在她雲淡風輕的笑容上,臉色似乎比來時更加蒼白。
學長嗎。
他藏在身側的手指無聲握緊,拇指指尖用力摳破食指上陳年的疤痕。
泛白,泛紅,滲出血跡。
疼痛逼著他冷靜。
洪黎有些驚訝:「那還真是很巧,既然認識,那合作起來就更方便了。」
何初喃笑著:「確實是很巧。」
餘光里,陳靳言沉默著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也抿了一口,微微蹙眉。
難喝。
直到落座後肖禪緩緩湊到她身邊,趁著洪黎在聊些別的,有些喧鬧,壓住了他的聲音:「真認識啊?」
何初喃夾了一塊藕夾肉,沒滋沒味地嚼著,低聲回:「不然呢。」
面前一道紅燒排骨色澤很好,肖禪夾了一塊放進她碗裡,借著動作開口:「這位可是真大牛,麻省那屆的唯一真神,我大學還拜讀過人家的幾篇論文,博萊特教授的學生,昌黎居然能請得動他。」
何初喃專業不在這裡,學的是金融,也沒注意這方面的事情,或者是刻意在避諱。
她始終記得,陳靳言的理想。
很好,現在他足夠成功。
她低頭吃著碗裡的排骨,「是嗎?」
在陳靳言餘光里,他們倆靠得太近。
肖禪看了一眼何初喃,狐疑開口:「你這情緒不對啊,這是遇見老同學的狀態?舊情人還差不多……」
最後一句他低聲嘟囔,何初喃也沒太聽清。
倒是他們竊竊私語不停,正喝著酒的洪黎看過來,
「靳言身體原因不能喝酒,肖總年輕啊,怎麼能不喝幾杯?來,年輕人,要把酒量養起來。」
酒桌文化始終是生意場上避不開的現實。
沒有人為難何初喃,只是身邊的肖禪就成了眾矢之的,他被喊起來,一杯酒一杯酒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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