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完全沒有。
她的心像是被浸入一汪死水。
粘膩、壓抑、抽痛。
何初喃轉身離開,沒有再和陳靳言說別的話。
步速無意識加快,直到繞了很長一段距離,她走進休息室內,反手關上門,一點點下滑,蹲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在放空,因為她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思考,整個人的思緒停滯,只是沉默著接受著陳年傷疤的翻騰、刺痛。
可低頭的那個瞬間,一滴眼淚直直砸向地面。
何初喃緩緩抬手,摸到自己滿臉濕潤。
她才知道,原來與陳靳言轉身的那個瞬間,她已經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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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飯桌上,何初喃已經把情緒調試地很自然,此時已經接近尾聲,肖禪躲了清閒,見到何初喃回來,他低聲問:「怎麼樣?聊得怎麼樣?沒打起來吧?」
何初喃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空蕩的座位,肖禪心領神會:「剛剛人家回來說身體不適,先走了,看他臉色特別不好,你不會打他了吧。」
何初喃懶得去回答肖禪離譜的腦迴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開口。
可就是這一眼,肖禪頓了頓。
他眼神落在何初喃泛紅的眼角上,有些慌張:「不,不是,你哭了啊?那陳靳言怎麼回事,怎麼把你惹哭了?」
何初喃輕輕皺眉,夾了一個不知名的麵食塞進肖禪嘴裡,低聲說:「你再問下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肖禪咀嚼著麵食,堪堪消停。
陪酒的事情交給了公司另一位下屬員工,直到洪黎也有了幾分醉意,才算徹底宣告結束。
直到昌黎的人離開,何初喃才卸下防備和擔子,悉心安排每一個員工回去,本來就是周末被拉來加班,加上拿下了昌黎這個案子,這個月每個人的獎金都能加一筆。
何初喃喝了些酒,也懶得開車,這裡離她住的地方也不遠,工作以後她搬離了家裡,找了一個離公司很近的公寓,偶爾回家,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在住。
肖禪和她同路,也住公司附近,只是不在一個小區,他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恨不得住在公司。
初秋的風還微微有些寒冷,何初喃的裙子有些單薄,肖禪脫掉西裝外套遞給她:「穿上吧,你穿得太少了。」
何初喃也沒太計較,自然地披上,確實溫暖不少。
他們在夜風裡慢慢走著,肖禪問:「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啊?一直以為你是冷心冷情,看破紅塵的那一掛,沒想到拿的是痴情劇本。」
他忍不住開口問:「還喜歡嗎?」
何初喃緩緩走著,低著頭看著路邊的石子,高跟鞋穿了太久,腳有點疼,眼睛也有點疼。
她迎著晚風,眯起眼睛,「喜不喜歡,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是太久不見,所以情緒有點失控了。」
肖禪問:「那是為什麼分手?」
何初喃搖頭:「很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過了前面路口,就到了何初喃小區門前,只是轉彎的瞬間,肖禪突然攬著何初喃的肩,沒有碰到其他部位,但依舊顯得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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