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蔞由柳春香背著,顧菲菲手裡拎著竹籃,來福也跟著去。
朱鳳喜劉嬌杏送著娘和六妯娌出院子:「要不是家裡事多,還可以喊上兩個小輩隨著呢,更熱鬧些,瞧著娘挺有興致。」
「老六媳婦做事周全,先讓她陪著娘到周邊走一圈,若娘喜歡到周邊走走,回頭安排個好日子喊了小輩們陪同到外頭玩一兩個時辰,短是短了點,等冬天清閒了可以再安排嘛。」
劉嬌杏點點頭:「這話沒錯。」
做好的菊花酒封壇,柳春香還特意拿了個鋤頭往屋後的桃樹旁挖了兩個坑,兩罈子菊花酒埋裡頭。
受六兒媳情緒的感染,顧菲菲也很是興致勃勃,挖坑的事她做不得埋土還行,一把把的土往坑裡扔:「埋這麼深,明年會不會不太好挖?」她還是第一次埋酒,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挺有意思。
「不會。」柳春香給了個肯定的回答:「娘,咱們埋的還算淺,我爹埋的女兒紅……」說著她聲音略有停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說:「埋的才深呢,我爹找了一天一夜差點沒找著。」想起成親時的,爹以為埋的女兒紅找不到了,紅著眼差點就哭了,好在最後還是找到了:「娘,明月出生那年元良也埋了壇女兒紅,就在鎮上後院的桂花樹下,好大一壇足有二十多斤,埋地里的酒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少,我爹挖出來的女兒紅就只剩了小半壇,那香味濃的……好些人出高價要買,我爹沒同意,在喜宴上喝了個乾淨。」
顧菲菲一把一把的往坑裡扔土,笑著說:「不知明月出嫁時我還在不在,我若在,也定要嘗嘗那埋了十幾年的佳釀,做父母的親手釀親手埋親手挖,那味道,自是不同一般。」
她說的平靜緩慢,柳春香聽著險些落了淚。
婆媳倆安靜的埋好菊花酒,顧菲菲轉身回屋時,看見六兒媳額角沾了點泥,她拿出手帕舉著手靠近,柳春香愣住了不知道娘要幹什麼,但還是下意識的略略低頭,顧菲菲輕輕的擦掉六兒媳額角的泥,潔白的手帕上有了髒兮兮的小泥點,她拿著給六兒媳看:「沾了點泥,這手帕是你大嫂給我的,繡的不錯吧,這荷花開的多好呢。」
「大嫂送了我兩方帕子繡的是菊花呢。」柳春香從懷裡掏出柔軟的手帕:「說二嫂四嫂都有,獨我沒有,妯娌幾個多生分,權當謝我做的紅燒獅子頭。」然後她笑了:「娘你不知,紅燒獅子頭是我謝大嫂幫了我忙,許是找不到由頭送我帕子吧。」大嫂這人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張婉桃尋遍前院沒找著娘,聽秀秀說娘在屋後的小桃林,她忙尋了過去,果然見著了,娘和六妯娌有說有笑,她沒急著開口,等兩人說完話,她才張嘴喊了聲娘,溫聲細語的說:「娘,我給你做了雙冬鞋,試試大小合不合腳,不合腳我再改改。前些日子家裡殺了只兔,老六媳婦硝了皮,乾淨的很沒有一點異味,我給娘做了雙兔毛墊,還剩了點皮毛,做了兩個巴掌大的護膝,娘一會也試試,可能小了點,只能將將護著膝蓋,等前幾天硝的兔皮散了味,我再給娘補一圈,便是補一圈護膝穿著也會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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