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老陳做這些事很有經驗。

他瞥了一眼霍行舟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好像是開了靜音，只有屏幕的變化。

老陳提醒道：「少爺，有人打電話給您。」

「看到了。」

霍行舟看著那個沒有備註卻異常熟悉的號碼，有些想要拉黑。

但最終，他還是接了起來。

「餵。」

「霍行舟，程寒真的死了嗎？」打電話詢問的是鍾意，他能派出的人手不多。而且有些人被霍行舟的人誤導，最後沒有見過程寒的屍體。

只說確實從深山裡找到了人。

結果很快就傳出程寒的死訊。

鍾意又在新聞上看到喬惜疑似在靈堂和陸半農起衝突，又悲痛暈厥的圖片。

這容不得他不信！

喬惜是最直率不懂掩飾的，哪怕跟著霍行舟的時間比較久，應該也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的。

他對記憶中的那個少女有著一百層的濾鏡，沒想過她會夥同霍行舟撒下如此彌天大謊。

「骨灰就擺在帝都的殯儀館內，鍾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驗。」

霍行舟說得這麼肯定，鍾意猶豫了片刻冷著聲說道：「真的是陸家下手而不是失足墜落？那個死的人真的是程寒嗎？你們確定一點都沒有弄錯？」

他其實到現在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程寒是什麼人，他很清楚的。

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虧他之前信誓旦旦和霍行舟說他不會死的，真打自己的臉。

鍾意的心中有說不出的複雜。

霍行舟靠在椅子上說道：「我會弄錯，可喬惜不會。」

是了。

喬惜不會。

鍾意的疑心消除了大半。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窒息感，那個曾經嘴硬心軟的老人最終還是被害死了。

「喬惜她……還好嗎？」

「暈倒臥床休息，怕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霍行舟臉不紅心不跳地在撒謊。

他的語氣很平靜。

鍾意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幾分狠戾：「年關將至，我們鍾家也該定下繼承人了。等我奪權，就是陸家的死期！」

他的婚姻是被強塞的，也從未想過和陸映雪有任何進展。

陸家終究是要走向滅亡的。

「那就提前祝鍾少心想事成，我等著那一天。」

鍾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霍行舟，你不會期待那一天的。因為時間一到，我和喬惜……終會相認。我信她，心中始終有我。從未放下……」

霍行舟直接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

不會說話就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