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此前瞧著那孩子的性格不大合脾氣,但一碼歸一碼,她也沒有討厭過姜時紓,所以為她尋個好人家這件事,自然也就記了下來。
「阿念,待會兒讓府醫好好看看,你的身子虛,如此折騰只怕會有些小毛病的。」
「外祖母放心,孫女待會兒就回去歇著,除了來陪大家說話,一刻都不離床,如何?」
難得一見聽到這麼調侃的一句話,王老夫人嘴角無力的揚了揚,她這一日也折騰側厲害,所以只說了會兒話,也就各自散了。
安神藥往老夫人這裡送了些,往姜時願那裡送了些,裴氏倒是無大礙,只不過她接下來要操心的事情略有些多,所以自然是少覺些的。
文淵侯府又恢復了一片靜謐,而送完了姜家眾人回到寧安園的裴家母子,此刻卻面色嚴肅又深沉。
「攬月樓的事你知道多少?」
裴夫人沒有多廢話,徑直就開口問道,那裴子邈也沒藏著,氣憤中帶著些不甘心的說道。
「兒子被誤導了,聽說了你們要去攬月樓看盛會的時候,我想著倒是去做哥哥交代之事的好時候,可沒想到他們下手那麼快又那麼無情,所以才會趕過去的晚了些,母親,都是兒子的錯!」
說罷,裴子邈就單膝跪地的請罪。
裴夫人神色凝重,嘆息一聲就多有責怪說道。
「你大哥與你爹他們在謀劃些什麼,我不想知道,但你們不該將無辜的百姓牽扯其中的,今日死的傷的,哪一個是窮兇惡極的?不都是些婦人姑娘嗎?有本事就當面鑼對面鼓的去殺,總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哼,我瞧你和你大哥倒是將你爹身上的那些毛病學得乾乾淨淨!」
面對裴夫人的痛罵,裴子邈無話可說。
他們確實有他們在做的事情,和他們想對付的人,但今日攬月樓的事情真的與他們無關,可歸根結底,我不殺伯仁,伯任卻因我而死,還是他們疏忽才造成的。
「行了,自己下去料理吧,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說罷,裴夫人就揮揮衣袖,起身離開了,徒留裴子邈一人還跪在那裡,起身後,風吹過他的面龐,明明是七月的熱浪,可不知怎麼的,經他這裡過過的,就變得冷峻不少。
「該死的,益王手下這群狗東西,走,今晚就掀了他們的老巢,殺個片甲不留。」
「是。」
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些黑衣戰士,個個還帶著面巾,只留了雙眼睛在外頭,看上去冷漠又犀利。
這一夜,人人都睡得不安穩。
翌日,姜時願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因為反反覆覆的翻身,她眼下掛著濃重的烏青,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
丫鬟流華走過來用桃花粉給她遮了又遮,看上去臉色才好些,神情擔憂的就問了句。
「姑娘,要不讓太醫來看看吧,您的臉色還從未如此差勁過呢!」
姜時願擺擺手,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下最要緊的是嫂嫂和她腹中孩子的安穩,我這就是沒睡好,所以瞧著嚴重了些,藥也沒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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