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傑低著頭，「是我不對。」

趙子義看向陳權，陳權嚇得冷汗直冒，「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段明傑和您認識，是我們的錯。」

趙子義挑眉，「怎麼，和我認識你們就錯了，和我沒關係，你們就不打算認錯了？」

陳權臉上無一絲血色，一股寒意湧上他的脊背，手心直冒冷汗，「不是這個意思，是犬子不對在先，道歉是應該的。」

說著，陳權一把把不知所措的陳棟樑拽過來，呵斥道，「混帳東西，快給陸知青和段明傑道歉！」

陳棟樑嘴唇泛白，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瑤和段明傑，十指不自覺地蜷縮，嘴唇動了動，就是說不出話。

他不明白，段明傑怎麼和趙子義認識，而且還很熟的樣子。

「怎麼，平時你爹連做錯事給人道歉的道理都沒教給你嗎？」

陳權心怦怦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他顧不得其他，一巴掌打在陳棟樑的肩膀上，「給陸知青他們道歉！」

陳棟樑被打蒙了，支支吾吾地對陸瑤說了聲對不起。

陳權鬆了口氣，討好地看著趙子義，「老大，你看，棟樑也道歉了，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教育他。」

趙子義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剛才他道歉了嗎，我沒聽見，你們聽見了嗎？」

陸瑤和段明傑都不敢說話。

陳權咬牙，「聲音大點，沒吃飯嗎！」

陳棟樑憋屈得紅了眼，心裡把段明傑和陸瑤罵了無數遍，但還是大聲對著陸瑤和段明傑說，「對不起，我錯了！」

趙子義點了點頭。

「知錯就改就好。」

說著，他看向陸瑤和段明傑，「你們倆接受嗎？」

陸瑤點頭，「我接受陳棟樑同志的道歉，但是他需要保證，以後不再糾纏我。」

陳棟樑鼻青臉腫，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猩紅的雙眼出賣了他內心的怨恨。

趙子義：「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坐下來好好寫個保證書，以後再去騷擾他們，咱們就公事公辦！」

陳權一個勁兒點頭，「是是是。」

他瞪著陳棟樑，「趕緊去寫！」

陳棟樑動了動手指，委屈極了，「爹，我手指不能動。」

趙子義抬眼，「昨天踢別人攤子的時候不是挺有勁兒的嗎，怎麼寫字就不會了？」

陳棟樑眼角直抽抽，昨天他沒被打啊！

陳權抬腳踹了他一下，「讓你寫你就去寫，哪這麼多廢話！」

陳棟樑沖趙子義點了點頭，回屋去了。

陳棟樑一走，陳權搬來椅子給趙子義，「老大，您坐。」

趙子義把椅子放在顧福蘭身後，「嬸子，你坐下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