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太子傳喚出門,兩人相見,誰也沒提歐陽蓉的事,柳無殤更是禁忌。
宋君昌今日心情不錯,似乎並沒受歐陽蓉的影響。殷切地邀他落座,在謝衡平靜清冷的神色中,拿出兩樣東西:
「你夫人的事情查到老七身上時,我就一直納悶,他怎會和你夫人有恩怨?於是,我又查了點別的,你看看我查到了什麼。」
一封信箋,一支簪花,放在桌面。
宋君昌一雙小眼泛起精光,一字一句地說:
「你可知道,你夫人與老五的事?」
謝衡面無表情,淡淡掃一眼桌上的東西:
「他倆能有什麼事?」
死鴨子嘴硬。
宋君昌忽然發現,這麼多年,竟從未見過謝衡挫敗的一面。他對什麼都不在意,永遠這般雲淡風輕,冷漠無情。他想看他情緒失控歇斯底里,想他狼狽難堪顏面盡失。他不是喜歡柏氏,那就讓他嘗嘗心被扎一刀的感覺。這般想著,他心底隱隱興奮起來。
「這簪花,是你夫人贈予老五的信物。這信箋,說盡了她於老五的愛慕之情。柏氏的字跡,你比我清楚,打開看看。」
謝衡淡聲應下,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第一眼去看信尾署名,是她的名字。
視線掃過信上內容,謝衡瞳眸微怔,只覺滿目荒唐。
冷風灌進胸口,周身如墜冰窟,他輕輕一笑,他的夫人還真是,永遠沒有最意外,只有更意外。
第21章
就這點反應?
宋君昌像被人澆下一盆冷水,覺得無趣極了,本想看謝衡笑話,可比謝衡更激動的自己才更像個笑話。
最近諸事不順,心情糟糕透頂。偏偏他還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剛才以為有好戲看,他還能裝下去。這會好戲沒了,再也裝不下去。那張普通的臉,因為心底煩悶與平和假象的極限撕扯,五官緊繃得太僵硬而顯得有些扭曲。
他忽然極其厭惡謝衡,厭惡他這故作清高,襯得別人卑劣的姿態。
宋君昌扭了扭脖子,忽地一哂,故意膈應他:
「沒想到你夫人會對老五用情至深,竟能寫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言辭,當真是情深不已。你也別太難堪,女人嘛,多得是。咱們身為男人,要什麼也不能要這種心懷不軌的女人。」
「心懷不軌?」謝衡還在看簪花和信箋,隨口重複道。
「當然,老五是本宮的死對頭。平日裡裝得謙謙君子,實則野心勃勃。喜歡他的女子為何會嫁給你?」
「聖上賜婚。」謝衡淡淡提醒。
宋君昌被他不痛不癢的模樣氣得怒不可遏,真想不管不顧除掉這麼個膈應的下屬。謝衡自從結婚,一日比一日反常。居然還背著他去了大理寺,美名約避嫌,所以不去兵部。他有種直覺,謝衡在刻意疏遠自己。他避的不是謝尚書,而是他。
這直覺日益強烈,他仔細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到為何。但他清楚,繼續這麼放任下去,謝衡會成為第二個陳啟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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