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牛馬也不是這麼使的吧？

「我有異議。」

「意見無效。」

呲啦——座椅在光潔的地板劃出尖銳的聲音，聞夏從位置上起身，轉頭就往門外走。

老闆大力往桌上一拍，連著手邊的茶杯都震動了幾秒。

「聞夏，你給我回來！」

聞夏在門口站定，回頭：「你既然不聽我的話，那我還有必要聽你在這放屁嗎？」

「不聽？好啊，我聽于越說你要解約是吧，你現在把違約費賠了，我管你上哪去。」

尋夢是小公司，主打的就是一個小工廠經營，專門用不平等條款誆騙那些剛進圈裡不諳世事的年輕人，簽下高額的違約費把人乖乖留在公司。

這個錢對於聞夏來說肯定拿不出，但是對於沈漾肯定只是灑灑水。

不過聞夏並不打算賠這個違約費。

她就不樂意慣著這群資本家，看到這群資本家拿到錢後醜惡的嘴臉。

聞夏坐了回去，老闆的表情更加得意，拉長了調子：「喲聞夏大小姐，不走了？」

「不走了，公司不是還等著我創造利潤嗎？」聞夏懶洋洋地坐了回去，狀似無意道：「對了，我看通告單上我晚上有一場直播是吧？」

聞夏雖然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但是多年也積累了不少的粉絲。為了紀念出道五周年，公司特意安排了為她一場直播。

直播晚上七點準時開始，避免麻煩聞夏乾脆沒有回沈漾那邊，點了晚飯在公司吃。

以前為了避免發胖，她一直都吃的很少，或者不吃，不過聞夏現在沒有這個顧慮，索性釋放天性大吃特吃。

工作人員在一旁有條不紊地調試設備，聞夏坐在懶人沙發上打遊戲，頭頂的丸子頭跟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幾縷碎發落在臉頰邊，看起來恬靜又美好。

落地窗外，老闆不屑道：「就這麼個小丫頭你都對付不了，你是幹什麼吃的。」

于越眉心緊蹙，從下午開始右眼皮一直跳得他心慌。

不對，眼前的聞夏仿佛又回到了原來那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但是總讓于越覺出幾分詭異。

越是表面平靜，越是在偷偷作妖。

因為和方若的糾葛給聞夏帶來了一批樂於吃瓜的粉絲，而且這群粉絲明顯要比她原本的老粉要更活躍一些，剛開播十分鐘，彈幕刷滿了：

【慕名來看發瘋姐。】

【今天能看見發瘋的名場面嗎？】

【已經等不及截屏了。】

【上一次的視頻已經被我盤包漿了，期待更多的產出摩多摩多。】

聞夏：「……」

好傢夥，怎麼有種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穩定的感覺。